栖霞镜。

扶摇回去时，锦晏一行人正在烤肉吃，看到她坐下，锦晏把刚烤好的一串肉递给了她。

“怎么不问问我做了什么？”扶摇说。

锦晏：“那姐姐去监牢，做了什么？”

扶摇笑了一下，“我又打伤了御天，给他下了咒，还给他的监牢打下了三重结界，除非他神力恢复到强盛时期，或者他用什么短时间可以促进神力快速增进的方法，不然他一辈子也别想从那个地牢里出去。”

锦晏：“姐姐真厉害！”

阿娆烟染：“上神真厉害！”

扶摇：“……”

她看向认真吃肉的锦晏，“你的态度是不是有些敷衍，还没她们俩个看起来真诚。”

锦晏：“有吗？”

扶摇盯着她看。

锦晏无奈道：“好吧，我承认，多少有些敷衍，我本来以为姐姐去了监牢，至少要让衙役将御天押去刑房，然后将大牢里有的刑具都在他身上试验一遍，没想到姐姐这么仁慈。”

扶摇：“……”

仁慈吗？

对御天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来说，被凡人打败，被关人间的地牢这种经历是他从未有过的，也将成为他人生中永远都不可能抹去的耻辱。

但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她的报复，也远远没结束。

不过现在，她对锦晏所说的刑具有些好奇。

“你说的是什么刑具？”她问。

锦晏随口说道：“我看他挺在乎自己的形象的，不然你就让衙役烧一锅滚烫的热水，直接将他的脑袋泡进水里，时候差不多了就可以像是给猪拔毛一样将他的头发全部都拔下来，再让神医配点儿毒药，抹在头皮上永远也不能生发的那种，那样他就会变成一个秃子，就不够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了，说不定锦瑟看到他变丑了就不会再喜欢他，对御天来说，他是为了锦瑟才插手人间事，结果锦瑟却背弃了他，唉，他本将心向锦瑟，奈何锦瑟不念情啊！”

扶摇：“……”

其他人：“……”

空气凝固了片刻后，乘影问道：“殿下，最后那两句，原本是什么？”

锦晏夹起一块儿烤的滋滋冒油的五花肉，嗅了一下说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众人品着这句诗，脑海里浮现出御天秃头后锦瑟跟他断绝关系的画面，顿时一阵恶寒。

扶摇：“没了头发那么可怕吗？”

锦晏顿时停下了筷子，她纳闷地看向扶摇，“没了头发还不够可怕吗？都没头发了啊，都秃头了，头皮中了度，再也不能长出头发了，这难道还不够可怕吗？这简直就是鬼故事好吧！”

放在几千年后人均头发稀少的世界里，头皮中毒不长头发，那绝对是恐怖故事。

坐得稍远处的晚江小心翼翼举起了手，“殿下，你之前说鬼故事不可怕。”

锦晏咳了一下，“那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而且我是站在普通人的视角看待问题，不是天天跟鬼打交道的我们。”

晚江不明所以的“哦”了一声，又老老实实坐回了原位。

看锦晏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扶摇也有些动摇了，“那我再回监牢去？”

锦晏：“先别急，你先吃肉，我还没说完呢。”

烤肉的味道确实不错，即便是很少饮食的扶摇，也有些嘴馋，于是她又吃了几口。

锦晏继续说：“如果你觉得不长头发还不够丑，那你完全可以将他的头发划开，再将水印灌下去嘛，再将那点儿头皮定型成你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