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榆:“……”
何老头出去后,慕榆笑道:“阿盛,你倒成了外人了。”
喻盛耸了下肩,又看了眼床上睡着的锦晏,“老头只是现在才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其实我早就是外人了。”
慕榆笑了一下。
忽然电话响起,她怕吵醒锦晏就去外面接电话了。
喻盛到床边坐了一会儿,又洗了两个温热的毛巾给锦晏擦了擦手和脚。
没多久慕榆就回来了,他把喻盛拉到外面的小厅,轻声说:“是清棠打来的,那小子不知道消息怎么那么灵通,我们才到家没多久,他就知道了宝宝出院的消息,说他这会儿已经在车上了。”
喻盛说了句“胡闹”,随后就拿出手机要给学校打电话。
慕榆按住他的手,无奈地说:“清棠做事向来周到,他既然决定了这时候回家,肯定也给老师说过了,之前他要在医院陪着宝宝,你非让他去学校,他这几天肯定特别担心,回来了也好。”
“这么晚了,进镇的路不好走,天黑了更是危险,这小子是一点儿也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喻盛气道。
慕榆说:“他就是太记你的好了,才会爱屋及乌,那么喜欢关心我们的宝宝,不然你以为他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奋不顾身吗?”
喻盛无法反驳。
他以为他是收养了一个弟弟。
结果,却是给女儿养了另一个比他更宠爱女儿的“小家长”。
喻盛捏了捏太阳穴,对慕榆说:“一个清棠就够让人操心了,爸妈那边,你打电话说一下,千万别让他们也学清棠的做法。”
慕榆没说话。
喻盛立即转头看向她。
慕榆有些心虚地说:“阿盛,我发誓我没告诉爸妈宝宝出院的事,可他们也在来的路上了。”
喻盛:“……”
一大家子人,都长反骨是吧?
他叹了口气,“那你照顾好宝宝,我去接他们,你别动厨房,等我回来再做晚饭。”
何老头在院中煎药,看他要出门,便随口说:“晚上有雨,把伞拿上。”
“我岳父岳母来了,您这态度是,不生气了?”喻盛说。
何老头哼了一声,“犯不着!他们看他们的外孙女儿,我给我宝贝孙女儿熬药,谁也不妨碍谁。”
这是老头的性情。
喻盛笑了下,“行,檐下风大,您换个地儿,别再着凉了……”
何老头:“滚,赶紧滚!”
谁知都走出拱门了,喻盛又折了回来,“忘了告诉您,清棠那小子也回来了。”
“什么?臭小子也要回来?”
“他们一个两个是在我家安插了摄像头了吗?还是我那群老兄弟都是他们的眼线?”
何老头声音都拔高了,可抬头时,喻盛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头气得跺了跺脚,知道没人能不经过他的同意在家中安装摄像头,于是单方面认定是老兄弟们泄了密,将一群老家伙都拉入了黑名单。
下次他们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可就没免费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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