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丰茂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你知道,咱们江都财政上面没钱,想要发展旅游业,那就得砸钱。”
“窟窿差多少?”
余年说道:“回头我凑凑,正好我手里有些闲钱。”
“毕竟咱们没钱,旅游业肯定不可能一步到位,所以我打算先将咱们江都的一座古庙修复下。”
宗丰茂拿出一份资料放在余年面前,说道:“我找人算过了,想要完全修复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万。”
“这是好事。”
余年拿出资料走流程般的粗略翻阅,看了几眼后,说道:“这一百五十万我赞助了,预祝咱们江都旅游业旗开得胜。”
“哈哈哈……”
宗丰茂闻言爽朗大笑道:“还是你小子上道啊,难怪在省城你比别人都受欢迎,就凭你这个心胸,就没人不喜欢。”
“我也想做些为大家服务的好事。”
余年谦虚一笑,虽然需要拿出一百五十万,但是他名下的个人慈善基金会一直都在大量做慈善,这一百五十万对于近来要做的慈善金额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对于余年来说算不得什么事情。
反观他和宗丰茂两人的关系,经过这几次频繁见面和经历的工地事件,必然会得到加强。
这年头,人脉就是金钱,何况宗丰茂的背景摆在这里,想赚钱先吃亏这个道理余年明白。
不过任坚丰的死,对余年影响最大的肯定不是与宗丰茂的关系,而是来自于整个任家的敌视。
于是从宗丰茂办公室出来的第一时间,余年将电话打给了省城的车松楠。
先将事情经过给车松楠捡重点讲了一遍后,余年告诉车松楠立即联系媒体,稿子主打内容就是任家家族为了财产内斗疑似杀人抛尸。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联系各大报社,无论是花钱,还是找关系,必须明天一早上头版新闻。
既然姚筠搞他,那就别怪他反击,看看哪个真相可信度更高。
要知道,这社会不是谁都是傻子,任家整个家族亲戚上下都知道姚筠和任坚丰争夺财政大权,现在任坚丰死了,那谁是最大受益者,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
挂断电话后,余年乘车再次返回工地。
半路上,余年就接到计方原电话,电话里计方原告诉余年任坚丰的儿子任临来了,指名道姓要见他。
对于这种事情,余年不想见死者家属,但是考虑到以后少不了要和任家打交道,觉得该见面还是见一面,毕竟人又不是他杀的,越是躲着越是显的他心虚。
再考虑到和任临见面对他来说是个机会,余年立即吩咐司机加快速度,决定和任坚丰的儿子任临见上一面,找个机会再给姚筠这个老女人下个绊子。
当余年来到项目部,任坚丰的尸体已经被妥善装进车内。
周围除了有几个哭的声嘶力竭的女家属外,还有一个和任恒长相有三分相似的年轻男子,和大多数哭泣的女家属相比,倒是显得十分平静,似乎看不到多少哀伤,古井无波的表情宛若一汪深潭,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