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滚一边去。”谢琅毫不避讳地笑骂了一声,“什么小气不小气的,我娘子,当然是我一个人的,我独占了怎么了?”
“哎呀,你这样不行啊,先前我们去临安侯府娶亲,你对我们客客气气的,如今新妇娶到手了,我们想看一眼新娘子,你就让我们滚一边去。”
“就是,你这样不行啊,这叫什么?新娘娶进门,媒人扔过墙,好生无情啊!”
“好了好了。”卫国公夫人赶紧出声,“别瞎起哄了,要说媒人扔过墙,今日的媒人也是我,拜堂的吉时就要到了,请新郎官做却扇诗吧。”
“那就做却扇诗吧,既安兄,你方才在临安侯府说了,便是要你作七八首诗也行,七八首,到白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不,你就把剩下的作完呗。”
“对哦,新妇可不能轻易放过他,要他多作几首。”
谢琅对着众人一笑,脸皮极厚道:“恕我直言,诸位还是省省心吧,这是我娘子,肯定不会听你们的话为难我的,再说了,便是要做七八首,也不是一下子就作完的啊。”
“那你想什么时候作?”有人惊呼,“难道是今晚作?难不成你光顾着作诗不洞房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宾客都笑了起来,个个都乐得不行。
便是程娇这脸皮厚的,脸上也有些发烫。
谢琅咳了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倒是无所谓了,但他身边这个脸皮没他厚,于是认输道:“不就是却扇诗吗,我作就是了。”
“那就作来,我们替新娘子听着呢,若是太过敷衍了,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你。”
“正是。”
“善。”
谢琅侧头看了看她,沉思片刻便开口:
“素月挽红妆,喜扇遮羞眉。
惊鸿一照水,却扇见初颜。
问是天上月,还是云中仙?
比比皆不是,是我心上月。”
新娘素淡的容颜点了红妆,那喜扇遮挡了羞怯的眉眼,似那惊鸿照水,却扇见真颜。
问这是天上的明月,还是云中的仙子。
比比皆不是,原是我心上的明月。
这一首诗词一出,顿时赢来了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此却扇诗,一赞了新妇的美貌,二又点了却扇之意,三呢,更是表达了他对新妇的真心真意,在他心中,什么天上月云中仙,都比不上你之美与我之欢喜——你是我心上月。
这情话说得,当真是煽情又美好,叫人欢喜感概羡慕。
“好,不错。”元景帝也拍掌笑了,对一旁的上官仆射道,“才学颇有些长进,就是这一张嘴啊,平日里刺人得很,转头哄起娘子来,倒是会说好听的话。”
虽然他眼瞧着谢琅是栽在程娇的手里了,这辈子估计都爬不出来了,但这程娇何尝又不是栽在谢琅的手里了。
两人相互倾心,许白首之盟,也别计较谁人付出得多谁人付出得少。
上官仆射也赞:“确实会哄小娘子。”
这作情诗的本事,要是个风流公子,那估计要名震大盛朝山河疆土,为他倾心愿为他付出所有的女子不在少数,可偏生只对一人,那是世间难得了。
倒是个痴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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