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人笑道:“新郎官莫急,新娘子出嫁,总得要好生地梳妆打扮一番,一会儿让你瞧见了移不开眼,觉得是我何德何能,能娶得这般贤惠美丽的娘子。”
在场的人闻言顿时一阵哈哈大笑。
谢琅也笑,他道:“娘子容色甚美,便是不梳妆打扮也是倾城之貌,媲美神妃仙子,凡俗无一人能及,稍加打扮,不过也是锦上添花。”
“既安是攒了八辈子的福才能娶到六娘子。”
众人听了这话,又是一乐,纷纷称赞:
“新郎官可真会说话啊!”
这种你本来就美,梳妆打扮不过是锦上添花,这哪个小娘子能扛得住啊。
“可不是嘛!”有以妇人附和,言语之中颇有怨言,“我家那个就像是个木头一样,当初娶我的时候,让他做催妆诗,他也是磕磕绊绊的,气得我真的很想踹他几脚!你瞧瞧人家,多会说话啊!”
一样是过日子,但夫君沉闷寡言和夫君能说会道那是两种过法,有些人你打他三棍子都憋不出一句好话来,有些人会哄人得很,哄得你成日乐呵呵的。
想想都美得很。
年夫人也乐:“新郎官的这张嘴啊,往日里我也是听说了,对于旁人,那就跟抹了毒似的,厉害得很,怎地到了自家娘子这里,就全变成了甜言蜜语,更抹了蜜似了。”
谢琅坦荡道:“这自然是因人而异了。”
“哈哈哈,好一个因人而异。”年夫人笑得更欢了,“不过单凭你这两句话便想请新娘子出阁,也没那么容易,且作一首催妆诗来听听,看看能不能将催新娘子快些梳妆打扮,将新娘子催出来。”
这便是基本流程了,娶新妇,不作两首催妆诗,哪里能将新娘子请出来娶走,而且这催妆诗不但要新娘子满意了,连送嫁的小娘子们那都得满意了才行。
程让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对对对,催妆诗,姐夫啊,不对,妹夫,你要娶我阿姐,这不得多费些心思,也不是我为难你,你要是作得不好,我可就不乐意了,可说好了,不许请人代替!”
众人见有人带头了,便纷纷起哄,让谢琅作催妆诗请新娘子出阁。
“景阳侯,快些啊,难不成你不想早点见到你那貌比神妃仙子的娘子吗?”
“就是,想景阳侯你身在御史台,昔日在太极殿上舌战群雄,好生厉害,叫人刮目相看,如今这区区催妆诗,不过是小事一桩。”
“区区一首催妆诗,要是景阳侯,随口而出就该七八首了。”
“我看行,七八首,到白首,是个好兆头。”
“景阳侯,你到底行不行啊?”
听到这,谢琅就笑了:“我怎么就不行啊,你们尽管上吧,是两三首我接了,七八首到白首我也接了。”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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