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谢过父亲赐字,而后跪着听父母的教诲训诫。
程让从吃惊之中回过神来,然后伸手大力地拍了一下谢琅的肩膀:“我阿姐的字好像是小时候我祖父取的,没想到竟然与你也能凑到一起了,这可真的是巧了!”
谢琅嫌弃地看了一眼拍在肩膀的手,然后道:“确实是巧了。”
可不是巧了吗,他们有缘啊,若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
谢琅想到这里,心情好了不少,虽然这个世间上的人和事,有些确实让他挺厌烦的,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有些人和事,也是让他心喜的。
比如小月亮。
“姑祖父取的字?”孟籍也是微微诧异,初听这字,他还以为临安侯府是为了讨好谢琅取的,没想到竟然是老临安侯他老人家取的。
“是啊。”程让笑着解释道,“不提起我都忘了,阿姐小时候特别闹腾,祖父想取个字来压一压她,所以便取了‘且宁’这两个字。”
“只是阿姐不大喜欢这两个字,祖父过世之后,渐渐地就没有人提起了,大家也都忘了。”
“原来如此。”孟籍也吃惊有这么巧的事情,“那可真的是缘分了。”
“可不是缘分嘛。”程让也高兴了,他很想说一句我阿姐和姐夫天生一对的,可碍于有这么多人在,只能忍下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如此不要脸地喊姐夫,免得旁人觉得他们临安侯府上赶着讨好人家。
关于聆听父母的教诲训诫这个事,临安侯与萧氏竟然都有些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推来让去的,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行及笄礼之前,萧氏对程娇是有诸多的不满的,也想逮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教训她,让她跪着听,让她知晓厉害,好让她日后再也不敢忤逆她。
她原本是准备了一肚子要训诫的话的。
可等真的到了这会儿了,看着这小女儿跪在自己面前,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临安侯也说不出来,他与这个女儿除了吵架,就无话可说。
夫妻二人推让了好一会儿,最后见实在不能拖下去了,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几句,然后结束了这个流程。
程娇听了这些话,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一对父母。
在她看来,临安侯是懒得搭理她的,随便说两句已经是客气了,至于萧氏,定然是会逮住这个她不能反抗的机会,将她从头到尾数落一遍,以发泄她多年来受的气。
便是有祖母的敲打,又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萧氏不敢做得太过了,但定然是会让她吃一些苦头的。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就干巴巴地说了两句,然后这事情就过去了?
萧氏转性了?
程娇实在是想不明白,在答谢客人送客的时候,她的脑子都有些晕乎,待客人送得差不多的时候,程娇站在一旁,看着与人交谈的萧氏,与一旁的程姝咬耳朵。
“她今日怎么了?”
难道是磕到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