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件被焚毁的衣袍!”
陆寻没有去管那管吟的大呼小叫,见得他蹲下身来,扒拉了一下那火盆之中的灰烬,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众人若有所思。
“衣袍破旧了将其焚毁,有什么问题吗?”
徐坚脸上不动声色,听得他先是反问一句,然后又道:“我这住殿并无仆役,破旧衣物都是在此焚烧,你不会说这就是徐某偷盗元帅兵符的证据吧?”
这位相府首席客卿侃侃而谈,口中所说的话句句在理,就算焚烧衣袍并不常见,但也不可能把这个当作对方偷盗的证据。
“可若是这件衣袍,就是你去祠堂密室偷取元帅兵符所穿的那一件呢?”
陆寻头也不回,依旧在扒拉着那已然烧成灰烬的衣袍,紧接着从其口中问出的这一句话,让得众客卿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古怪。
一则是陆寻这话并没有依据,二来这件衣袍已经烧成了飞灰,你就算是想要找出两者的联系,恐怕也不可能了吧?
“陆先生,这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司徒冼皱了皱眉头,为相多年,他自然知道证据的重要性。
这已经焚毁的衣袍,根本不可能当成证据,这小子不会真的在东扯西扯哗众取宠吧?
“跳梁小丑!”
这一次瞿耀没有说其他的怪话,而就是这简单的四个字,算是他们这一系对陆寻的评价,也让其他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本以为这个叫陆元的小子真有些什么本事,没承想到头来竟然是这个结果,这让他们颇为失望。
在场这些人,除了徐坚之外,无不是真心希望能找回丢失的元帅符兵,因为那关系着他们以后还能不能在右相府当客卿。
一旦司徒冼倒下了,那偌大的右相府也必将土崩瓦解,到时候树倒猢狲散,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呢?
可惜陆元这小子刚才信誓旦旦,没想到却是虎头蛇尾。
一件被烧成了飞灰的衣袍,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这就是他们失望的原因。
“瞿耀,我忍你很久了!”
陆寻回过头来,盯着那个徐坚的第一义子骂了一句,这家伙老是在旁边冷嘲热讽,真当老子没脾气吗?
“再敢废话半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随之而来的威胁话语,差点将瞿耀肺都气炸了,而且这是当着他义父的面威胁他,他要是能咽下这口气就怪了。
“陆元,你放肆!”
瞿耀可是货真价实的七境大成强者,实力也比陶忌厉害了好几倍,就算对方杀过陶忌,难道真能在这义父的住殿之中目中无人?
“哼,你的靠山是徐坚吧?不过很可惜,你的这个靠山很快就要不复存在了!”
陆寻倒是没有真的动手,见得他伸手朝着徐坚一指,口中说出来的话意有所指,让得诸多相府客卿都是心头微动。
因为陆元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徐坚就是那个盗走元帅兵符的人。
此事一旦成真,那徐坚确实不可能再活着离开右相府。
“陆元,你要是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诬蔑,今日必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坚的第二义子管吟疯狂叫嚣,他们这一系在右相府甚至在整个魏国国都,都是可以横着走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羞辱了。
管吟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
若不是有义父和相爷在此,他恐怕都会直接出手,将这个口没遮拦的黑衣小子大卸八块,这才能消得心头之恨。
“相爷,能让他们闭嘴吗?”
陆寻眼中掠过一抹冷笑,心道你们这些家伙现在叫得越欢,等下脸就会被打得越痛,他不屑于跟这些货色争辩,直接侧过头来问了一句。
“闭嘴!”
说话的并非同右相司徒冼,而是首席客卿徐坚。
不过众人都能听得出来,他虽然是在呵斥自己的义子,凌厉的目光却是始终盯着陆元,其中之意不言自明。
有着徐坚的呵斥,还有右相的眼神示意,瞿耀和管吟终于不再阴阳怪气了。
他们也没有真的觉得委屈,而是满含期待地盯着那个黑衣小子。
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无论是右相还是义父,这个时候肯定都在极力忍耐。
一旦那小子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最终证明是他自己在胡说八道的话,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当相爷和相府首席客卿的面子不值钱吗?这可是戏耍两位魏国高高在上的实权人物。
因此瞿耀和管吟都在等,而且这个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到时候看那个黑衣小子还能不能如此大言不惭?
真到了那个生死时刻,恐怕这小子都会爬到相爷和义父的脚下磕头求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