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洪老道的回声,涂四娃的心稍微放了下来,这时也没有害怕的感觉了,人在极度恐慌下反而胆子会大一点,就吹出了口哨,哼着小曲在外面懒散的晃悠着身子。
好奇心驱使涂四娃看向头上盘旋的光球,纳闷这鬼火怎么这么圆,还这么大,把他附近都照的通亮,四处寻摸脚下看有没有合适的木棍,想捅鼓一下这两个光球;眼寻一圈周围除了荒草什么都没有,无奈的撇了撇嘴,
准备放弃时,那两束光球变换形式,停止互相盘旋,改为上下起伏。涂四娃好奇的伸出右手抚摸光球,摸上去有一种软软的感觉,像是一个软软的橡胶球,又像水一样柔软;就在触摸到光球的刹那,涂四娃瞪大双眼,身体犹如过电一样,不停的抖动起来。只听到光球内部发出厉鬼般的嘶叫,另一束光球停止浮动超涂四娃胸部撞去,撞的涂四娃口吐鲜血,随后两束光球没入荒坟之中,涂四娃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嘴里一直吐着鲜血,脸上的表情痛苦难忍;心想这特么是磷火?这摸上去怎么像实质的东西,想到此时。
就听荒坟盗洞中,洪老道发出凄惨的叫声,用力拉扯着鸡血红绳,涂四娃艰难的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拉扯着红绳,红绳在用力拉扯下,绷的鸡血红绳不停的往下滴血;洞中洪老道还在惨叫,涂四娃本身就是一个街上闲逛的二世祖,加上又吸食大烟,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费了半天劲涂四娃好不容易把洪老道从洞中拉出半个身子,涂四娃喘着粗气对着洪老道说:“洪爷,您可算是出来了,宝贝拿到了吧。”他想着拿到宝物赶紧离开这里,好给他结算工钱,他去抽大烟。
见洪老道没有理会他,还在地上趴着,涂四娃伸手想把洪老道给扶起来想看看是什么情况,一扶一个踉跄涂四娃只觉得身前一轻,就往后仰去,洪老道爬在了涂四娃的身上,涂四娃慌张地把洪老道推到一旁发现洪老道的下半身已经拦腰折断,不断的往外淌血,双目圆睁七窍流血。
突然从荒坟的盗洞快速的伸出一张枯木般的脸,嘴巴张得很大,舌头凸出,眼窝深陷,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只探出半个身子,口中发出厉鬼般的嘶叫声,吓得涂四娃大叫饶命,连滚带爬的往县城的方向跑去。
但是他忘了腰间还系着红绳没有解开,在跑的时候被绳子带动的惯性一个前爬头撞到旁边的树上,摔晕过去。
等到涂四娃醒来,天已经放亮,涂四娃从疼痛中醒来,摸着头上被撞的地方,疼的龇牙咧嘴。
涂四娃看了看四周回想起,昨天晚上是来这刨宝贝的,看到盗洞口平静后,这才站起身来解下腰间系的红绳,往洪老道身边走去,想看看洪老道是否还有气息。走过去一看洪老道脸色铁青,还是一副惊恐之色,下半身已经不见了,看样子是被某种东西用力扯断的,大腿骨头还在肉已经不见了,死状十分凄惨。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阵后怕,腿肚子开始打转,又要瘫坐下来。涂四娃想着这趟算是白来了,不过也还好命算是保住了,看了看天空,太阳还没出来,涂四娃看着洪老道的尸首,想着如果被人发现报官,那盗掘坟墓是要被杀头的啊,随后立即想到把尸体先埋了,等回头老陈问起就说老道拿了宝贝去修仙了,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也没人会较这个真,得先找个地方先埋了,然后回家以后再也不干这种缺德事了。
又想起洪老道答应的一百大洋,一个大子儿没搞到,弄了一身伤,越想心里觉得越亏,于是就走到洪老道的尸体旁,蹲下来翻找起来,涂四娃在洪老道的褡裢里翻出了几道画好的驱鬼符咒,随手揣到胸前的布兜里,又往里翻,里面除了罗盘,墨斗,朱砂笔,还有一把金钱剑,翻了半天也没翻到值钱的东西,心中暗暗叫屈,命差点没了,也不给留点好东西?
后来心想人家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钱不钱的,就这样吧,想去报官,随即想到报官之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就想先把老道安葬后,回家处理伤口。
涂四娃用身边的铲子,在昨晚隐匿的树旁挖了一个一人多长的长坑,心说就这吧,在拖动老道的尸首时,从老道怀中掉出一块圆形石盘,涂四娃捡起掉落的石盘,在手上翻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看着就像是一块磨盘,但是很小只有巴掌大小,颜色呈黒褐色。心想该不是老道为了这块破石盘不惜把命搭上吧?又一想这老道把石盘放在胸前,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也没多加思考随手就给揣兜里了。
把老道的尸首埋好以后,恭敬的磕了几个响头,说了一句一路走好;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尘土,就往城中方向走去。
城西荒坟离涂四娃家有一条大道大概有四十分钟的脚程,还有一条小路稍微远一些,途中经过一条小河,小河两旁种着茂密的树木,在小河旁有一条小道,因为涂四娃身上有伤,怕被街坊问起所以选择走小路回家。
涂四娃一瘸一拐的往家走,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小土路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土路两旁栽种着好大的垂杨柳,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只有放羊的人偶尔从此路经过。
涂四娃捂着头上的伤口,走在杂草丛生的小路上,小路不远处是一座青砖砌筑而成的拱形石桥,名为渡银桥,是古代城中往外运送生活垃圾所建的一座桥;过了石桥再往前走就可以到县城南门,阳光照射在涂四娃身上有一股暖意,身体疼痛慢慢减轻,涂四娃慢慢的走在路上,看到前方小路旁,有一身披白色斗篷的女子站立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