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家奴又升官了,不过他没有半点的喜悦,甚至想骂娘。他也是女真人,但是待遇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杏花岭大战让他彻底寒心了。金军要用火牛攻打华夏军的事情,所有的猛安谋克将领都知道,甚至有些十夫长、百夫长都知道,只要这十夫长、百夫长是女真人。可是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仿佛自己就是一颗被放弃的弃子。
战场之上他是跟北华夏军缠斗的先锋官,然后又被自己人放出的火牛攻击,要不是他又绊脚索相助,连续放到了几头火牛,恐怕自己就丧命在了火牛阵之中了。
胡八一还是对鸟家奴忠心耿耿,他奋力拼杀保着鸟家奴撤出了战场,不想胡八一自己却受了伤。鸟家奴干脆以自己受伤为理由,不在参加金军将领们的议事,而是照顾胡八一。
鸟家奴身边还有2多人,他们自行扎了一个小寨,他吗的遭遇并没有受到了金军各营同情,所以平日里也没有人理会他们。
这一日鸟家奴、胡八一等人正在营中无所事事的晒太阳、瞎聊天之时,哈迷蚩带人走了进来。
鸟家奴一见哈迷蚩走了进来,急忙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浮土,道:“参见军师!”
哈迷蚩上下打量了鸟家奴道:“瞧你的样子,还有点元帅的样子吗?”
鸟家奴自嘲道:“还有人把我当元帅吗?”
哈迷蚩知道鸟家奴抱怨的原因,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了。我在狼主面前替你说了很多好话,你又升官了。这是狼主下的钧旨,现在你是河东路元帅了。”说完就递过来一份文书。
金朝初创时期,官员任职还不规范,这宗弼一道文书就封了鸟家奴一个河东路元帅。
鸟家奴接过文书上下看了几眼,道:“军师大人,我也不识字,这文书又有甚鸟用。听说南朝官员做官都给一个戳子,您要不也给我造一个。”
哈迷蚩道:“什么戳子,那是官印。我回头让人给您做一个。现在商量一下你是什么时候走马上任。”
鸟家奴道:“这河东路元帅到底做什么的。”
哈迷蚩道:“狼主要南征襄州,特意给你组建3个猛安,再加3个谋克,共计1万人。你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占领河中府,在那里重建火器营,监视西匪。还要要扫荡河东的各府县村镇,让保证云州通过河东运输粮草的安全。”
鸟家奴一听就明白了了,道:“要是要我的性命自管拿去,何必把我当猴耍。这华夏军是好惹的吗?数十万大军都奈何不得,让我带着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作为。”
哈迷蚩道:“狼主多给你播了了3个谋克,乃是精锐部队,而且派出女真将领来协助你。你扫荡河东各地,多抓一些工匠送到军前,重建火器营,还有制作神臂弓、轰天炮都需要工匠。”
鸟家奴道:“派的是那些女真将军呀……”
小成子引路带着张龙、赵虎、张俊,轮流抬着折可求往扈家庄而去。由于山路崎岖颠簸,且有6里的长度,他们担心折可求伤势加重,不敢加快速度,缓缓而行的他们走了一天一夜才赶到扈家庄。
张龙一看扈家庄只是一个小山村,一共也就3多户人家,小成子将张龙等人引入到一家小院子的木门前。“啪啪”敲了几下门。不一会一个老者迎接了出来。
那老者出门一见小成子,惊呼道:“你怎么回来了,可让我担心死了。”
小成子道:“爹,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快找寻村里的郎中来,这里要出人命了。”
那老者一看折可求,道:“快抬进来吧,我这就去寻郎中!”
张龙等人将折可求抬了小院,这院子不大,只有北方三间还算齐整,西厢房是两间存放杂物的草棚。张龙一行人将折可求抬进了北房,放在了土炕之上。不一会,那老者就领着一个郎中进来了。
张龙一把拉住了郎中的手,道:“先生,这是我家将军,你要要医治,我重重赏你。”说罢,就摸出了一张军票塞进郎中手中。
那郎中并没有敢接军票,而是先看了看折可求的伤势,又给把了把脉搏。他为难道:“几位军爷,这,这人都不行了,我一个乡下土郎中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赵虎一听,猛地抽出刀来指向了郎中,道:“你要钱尽管开口,要是看不好我就杀了你。”
那郎中吓得跪地磕头不已,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张龙怒道:“胡说什么,我们又不是山大王。”
这时候小成子道:“二位爷,我看别难为郎中了,他就是我们村子土郎中,看些发热咳嗦的小病还行,这位将军的伤太重了,恐怕……”
张龙闻听更是生气,道:“那你诓我等来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