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军结的营寨寨就是夯土围墙,土墙之中又夹杂圆木,以增强营寨的坚固程度。这种营寨比起平时只是用木栅栏做寨墙,大马车做寨门(古代的营寨的大门也叫作辕门,所谓的辕门就是马车的车辕组成的)要坚硬了不少,所以这种营寨也称为硬寨。
硬寨的寨墙并不宽,所以如三弓床弩、滚木等守城工具并不能放在寨墙之上。但是健锐云梯营并不担心,如今他们的强弓硬弩、火罐、礌石、标枪已经准备妥当,而且他们每个人腰里都挂着2颗掌中雷,这种东西更守城护寨的大杀器。在寨墙的内侧,将士们已经开始组建轰天炮了,只要战事一开,这些轰天炮能够抛射轰天雷、火油罐跨过城墙直接攻击敌军。
如今健锐云梯营已经发展成为了2万人马的一支劲旅,专门负责攻城、守城战事的,这次出征鲁达带了1万人马东征,其余人马则留在了潼关,帮助吴玠守卫城池。
华夏军军更加擅长野战,这次东征华夏军诸将原本以为将以野战为主,所以鲁达也觉得捞不上什么打仗可打了,心中多少有些郁闷。没想到这根金兵的第一场大战就是在守卫这硬寨,这让鲁达非常兴奋。
鲁达站在寨墙之上提着他那条60多斤的丧门螺丝棍不断的来回走动,他高声道:“兄弟们,一会儿谁也别拉胯,在从江南一路打到这里,大小功劳建立无数,今日让那些北国鞑子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健锐云梯营最早是由江南的战俘组成的,折再兴就是其中的一员,这支队伍从江南一直达到了万里之外的故宁行省东归州(就是八剌沙衮)自然有他们的骄傲。听懂鲁达的训话,不少老兵都跟着笑了起来,道:“大人放心,我等在此,总不能让几个鞑子逞强。”
此刻吴麟的脸色却凝重了起来,他突然道:“快看,金虏在做什么?”
鲁达听了吓了一跳,急忙抓起望远镜往吴麟手指的方向看去,鲁达这才发现,金军居然在那些简陋的高台上组装三弓床弩,而且在那些平台是四周也有人忙忙碌碌的在组建轰天炮。
鲁达大惊道:“鞑子怎么有这些东西。”
吴麟有些恼怒道:“王禀在那里,给本爵(吴麟被封为一等镇西伯)滚过来。”
王禀本来是大宋北军的指挥使,又当了太原的总兵,妥妥的朝中大员,本来他想来到华夏军中总能混个一官半职的,但是到了华夏军才知道,这只军队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自己如同乡巴佬到了金銮殿一样,在这里一无所知。好在种师道念他的忠诚,没有计较当初在江南他和西军的矛盾,让他到健锐云梯营听用。
他到了健锐云梯营也没有什么职位,不过鲁达对还是客气有加,平日里就让王禀跟着自己,相当于旗牌官,但是没有正是任命,平时干一些帮着传送命令什么的杂事。
王禀的家眷都在陕西行省,他本想干脆弃甲归田算了,可是到了华夏军一看,他就笃定未来天下已经属于华夏军的。自己又非无能之辈,如果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来,说不定华夏军得了天下后,自己封妻荫子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因此他虽然无官无职的,但是也在华夏军中安身下来。
此刻王禀正跟着鲁达在查阅军队准备情况,突然听到吴麟再叫他,他看了一眼鲁达。鲁达道:“吴爵爷叫你,你赶快去看看。”
王禀跑到吴麟的身边道:“爵爷有何吩咐。”
吴麟道:“你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王禀身长脖子往外看什么也看不清,他尴尬道:“借爵爷的千里眼一用。”
吴麟将望远镜塞到了王禀手中,王禀对着望远镜一看,先是吓了一跳,他见过华夏军将领使用过这个东西,没想这能把景物拉的如此之近。不过当他看清楚金兵的作为后,也是有些心惊胆战。
王禀自言自语道:“他们怎么在那里?”
吴麟道:“你说什么呢?我问你那些三弓床弩和轰天炮是怎么回事?”
王禀道:“想必是金军冒充咱们华夏军,进城太快,这些东西来不及销毁,所以才落入金兵手中。”
吴麟道:“国之利器落入番邦之手,你可知罪!”
王禀道:“小人也是无法啊。”
就在这时,金军已经加好了的一架三弓床弩发出了一直标枪般粗细的箭支,径直的钉在了寨墙之上。随着这只箭支的发射,金军阵中传来一阵欢呼雀跃。
吴麟此时已经无心再管王禀了,他对鲁达道:“快发射轰天炮,金兵的三弓床弩都打垮。”
华夏军根本没有想到这金军能有三弓床弩和轰天炮,甚至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场守卫营寨的大战。所以根本没在寨子外边各地标注位置,现在只能根据目测的距离调整配重,控制轰天炮的弹着点。
华夏军的轰天炮手,在寨墙之上简单的测算了一下距离,又跑到轰天炮的阵地之上,将估算的数据报告给了指挥轰天炮的军官,这些军官估算这指挥各炮调整了配重,然后一声令下,十几发轰天雷越过了寨墙向金军的大阵飞了过去。结果这些轰天雷没有一发落在金军高台的周围,甚至只有两颗轰天雷落入金兵的大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