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一听急忙应道:“在下便是王禀。阁下是谁。”
那旗牌官道:“我乃华夏军将军王彦手下旗牌官,我叫王三,追赶北国残兵到此,不知北国兵马去向如何?”
王禀真的没有关心过金兵的去向,不过听陆桥山说金兵是退往了云州方向,于是道:“他们往北退往云州了,还请王三兄弟转告王彦将军,请大军进城修整一番,再去追击。”
那旗牌官道:“那个要进城休息,我们还是追赶金兵要紧。但是我们一路追赶人困马乏,请给我准备一些吃的送出城来,还有给马匹准备一些细料。我就在城外打尖,一共5000将士,准备多谢。。”
王禀道:“好好,我就准备。”
旗牌官道:“城中还有多少骑兵?”
王禀道:“太原骑兵并不多,一两千总还是有的。”
旗牌官道:“就请将骑兵都组织起来,给我们一起追击金兵,也能争些功劳。”
王禀道:“也罢,这调动人马兹事体大,我还要跟王彦将军商量一下。”
旗牌官道:“好吧,你们尽快准备,王将军就在军中,要与将军商议也请来军中叙谈。”
王禀立刻命人准备吃食、马料。太原城辎重倒是不缺,虽是准备5000人的伙食,却也没有用多少时辰。王禀命人将做好的饭食,还有战马吃的草料都装在了大车之上,亲自押运出城,直奔华夏军的临时驻扎之地而去。
王禀出的城来,他身边的亲兵问道:“大人,这王彦是何许人也,还需大人亲自送去给养”
王禀道:“你有所不知,王彦是华夏军总教头王进的独生子,听说华夏军上下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听说前段时间跟大公子种世龙到达了白达番北边的北俱芦洲,封了一等平北伯,一时倒是风光的狠。”(见华夏军万里东归路女真兵南下中原地)
亲兵道:“这倒是奇怪了,他要是从白达番立了功,他的部下应该不少白达番人吧。你看他们的马匹到都是北国的战马。”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此时王禀距离华夏军已经很近了,此时他看到华夏军的人马骑乘都是以北国的军马为主。王禀是北军出身,他经常跟原来北方辽国打交道,对着北国的战马还是非常熟悉的。
王禀在仔细观察,这些北国的战马更是神采奕奕,根本没有半点长途奔袭后的疲倦的神态。王禀越看越觉得奇怪,就在这时,那个自称是王三的旗牌官带着几个士兵就迎了上来。
旗牌官见到王禀道:“王大人,来的好快,我家大人正在等着您呢。”
王禀道:“王旗牌,您跟随王彦将军几年了。”
旗牌官脱口而出,道:“三、四年了,怎么了。”
王禀道:“难怪,我跟王将军也有五六年没见了,怪不得不认识你。王将军的老寒腿怎么样了,我这里特意给他带来一副羊皮护腿,正好治他的老毛病。”
旗牌官似乎一愣,敷衍道:“如此甚好,一会你亲自交给将军便是。”
王禀一听如五雷轰顶一般,他和王彦从未谋面,所谓“老寒腿”更是他胡诌的。王禀在仔细观察“华夏军”营,竟然发现有些士兵暗中带着狼牙棒。
王禀此刻故意放慢了脚步,突然他对着侧面一指,道:“看王彦将军!”
旗牌官顺着王禀的指向一看,并无一人,他奇道:“在那里……”
旗牌官话没说完,王禀抽出腰刀,手起刀落便将这个旗牌官斩于马下。王禀高声叫道:“快回城,这是圈套!”说罢调转马头,往太原城就跑。
这支华夏军就是金兵所装扮的,带队之人正是哈迷蚩,那个旗牌官正是耶律齐所扮。原本哈迷蚩放走了陆桥山之后,佯装北返,以为王禀比人追赶,然后金军就可以在城外消灭王禀军队主力。
完没想到,王禀为人谨慎竟然没有派兵出城。无奈之下哈迷蚩只好再次带领人马,改换旗帜,扮成华夏军前来诈城。华夏军如今的衣甲还跟宋军一样,去年金兵第一次入侵河东,缴获给地府库的旗帜、军装甚多,所以很快他们换了衣甲卷土重来。
耶律齐本是契丹人,就在幽云之地为官,所以说得一口流利汉语,故而被哈迷蚩选中装扮成旗牌官,没想到被王禀识破惨死在他的刀下!
哈迷蚩选择装扮王彦也是深思熟虑,他去年也开始对华夏军诸将做了一些调查,发现华夏军将领和河东军关系非常密切,很多都是儿女亲家。只有王彦是王进的独子,也没有娶亲,跟河东诸将没有什么关联,所以他才装作是王彦带队。
其实王彦娶妻合不勒汗的小姨子拿莫伦,拿莫伦在北俱芦洲的战斗中失踪了(详见四四九风萧萧兮北海寒),而王彦此刻跟宗泽在伏牛山经营八字军(详见五三七抗金兵组建八字军老宗泽出山助王彦),根本不在华夏军中。
不过哈迷蚩编造的漏洞百出的谎言对于蒙骗还不属于华夏军序列的王禀已经足够了,因此很容易将王禀骗出了了太原城。
哈迷蚩见王禀斩了了耶律齐,自己计谋败露,他翻身上马,用狼牙棒一指,道:“快抢城门,勿让南蛮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