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六并没感觉到种师道对他的猜忌,他之所以先将情报汇总整理,原因就是不论是金国还是中原锦衣卫被破坏的太厉害,各地消息读书零零散散的,如果不经过汇总根本就不成体系。同时王定六一直怀疑种师道有一个更加神秘的“站暗处”的组织,所以他平日工作也是倍加小心谨慎。
就在种师道和时迁交谈之时,王定六走了进来。种师道现在越来越觉得赐给王定六不经禀告就能进入他的书房的权利实在是不合适了,但是此时他也是无法收回。
王定六施礼后道:“王爷这是臣整理的目前关于金国的最新消息,请王爷过目。”说罢,就把一份条陈递了过去。
种师道接过条陈并没有看,而是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还要详细些,你救择重要的说罢。”
王定六并没有听出种师道的弦外之音,道:“王爷各方面综合看,刘豫作为宋国(如今华夏军很多将士已经不称大宋为朝廷,而称为宋国了)使臣,并没有到会宁,而是到了幽州见了宗望就回去了。他手下的一个护卫,原本是济南府军官叫关胜并没有跟他回来,好像加入了金国军队,跟着金国去征讨高丽去了。”
种师道听到关胜这个名字自然是熟悉的。他故作神秘道:“关胜,是哪个自称官老爷的后代的大刀关胜吗?”
王定六听种师道连这种边边沿沿的消息都知道,后背又起了凉汗,他道:“正是这个关胜,他在家号称能舞动起82斤的大刀,不过只是听说,并没有见他用大刀上战场。”
种师道说道:“这个人既然自称关圣人的后代,怎们投敌卖国做汉奸的勾当。还用金兵去高丽国做什么去了。”
王定六道:“宗望在幽州大肆扩张军队,那里的军队已经有了20多万,只怕粮饷不足,去高丽筹粮了。另外宗弼在云州却大事屯田之举,他们建立了类似咱们西军农场的村屯,将掳掠来的数十万百姓强迫的他们劳作。”
种师道道:“我看这个金兀术(宗弼)倒是比那个粘罕(宗望)有远见。”
王定六又道:“宗弼带人去了会宁府,我们无法探听到会宁消息,但是却得知宗弼又带着人马南下了,这次目标似乎也是也是高丽。”
种师道问道:“怎么是似乎?会宁府大军南下,万一是去幽州或者云州又当如何,南下有多少人马,这些都没办法探听吗?”
王定六道:“王爷,金国的锦衣卫都撤退到了云州了。会宁府南下的消息,还是洪七在黄龙府将自己随行的几个锦衣卫派了出去,紧盯着宗弼北上的军队,才探听的消息。他们只有2支信鸽,传回来的消息有限。”
种师道说道:“这金军恐怕旦夕之间就要南下,必须要弄清楚他们的动向。”
王定六道:“如今锦衣卫人手太少,还请王爷恩准,在招募一些。”
种师道此刻有些犹豫道:“你还要加派。”
王定六道:“王爷刚刚接到伊犁鹏举(岳飞)发来的消息,说是桑贾尔在西方打了胜仗,听说打败了十字军,又有东征的意思。咱们的故宁行省不过建立的1年,根基不稳,他希望赶快派锦衣卫西行打探消息。还有大理国现在什么样子咱们也不清楚,另外扶桑国五爷(种世信)那里也好久没信了,李俊也不是音信皆无……”
种师道有些无奈地摆摆手道:“这摊子也太大了,这样吧你们再招募1000人吧。不过要从现在锦衣卫中选300人拨给洪七,让他回金国在重新建立锦衣卫。”
王定六一听种师道给了他这么多的名额,大喜道:“多谢王爷信任,小人定当尽心竭力。”
种师道又说:“这金国境内的锦衣卫关系重大,你要选派得力之士进入金国境内探听消息。本王授予洪七密报职权,若有紧急消息,可直接密折专奏给我。”
王定六比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时迁可是听到了种师道的抱怨的,他觉得这密折专奏职权就是分王定六的权利,因此时迁心中暗自多了一丝小心堤防。
洪七在延安府住了一些日子,他有些怀念在海参崴的三位妻子,毕竟他走到时候都是身怀有孕了,算了算应该秋后就能生产了。如果现在启程,回到海参崴正好看到孩子出生。
可是一入公门身不由己,洪七未来的前程自己也不能决定。当他得知种师道又派他回金国重建锦衣卫,心中大喜。因此准备了停当,带着王定六给他“精挑细选”的锦衣卫就离开延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