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忠道:“如此最好,还请王爷将这此稿收藏起来,暂时不要对外刊发。”
种师道确来了兴趣,道:“为何?”
李静忠道:“臣自有只对家父《营造法式》感兴趣,对建筑之法颇有研究,后来有精读王爷的《物理集注》,方能侥幸高中龙虎榜,对诗词歌赋的理解远远不如张状元。不过微臣认为本阙词中那句‘唐宗宋祖’稍逊风骚,却有些托大。”
张甲当即呵斥道:“大胆,殿下英明神武乃古往今来第一人也,难道不如陈桥黄袍加身之辈吗?”
种师道一听原来李静忠是词中贬低有贬低赵匡胤的语句有些担心,并不是他曾经看过这阙词,倒是放心了下来,他没有理会张甲,对李静忠道:“你继续说下去。”
李静忠将种师道没有生气,也是鼓足了勇气。道:“殿下有重整乾坤之治,乃万民百姓之福。但是如今宋廷封殿下为‘秦王’,殿下也没有拒绝。说明如今这大宋的正统还不能丢啊!应该励精图治,北抗金国,后图中原。”
“噢!北抗金国,后图中原!”种师道听了暗自吃惊:这个李静忠倒还有几分见识。他当时来了兴趣,道:“你看我国目前应该如何励精图治呢?”
本来张甲考中文科状元的是后作答就是策论,种师道应该拿这个问题拷问张甲才对。此刻种师道却跟李静忠讨论起来治国安邦之策了。
李静忠想了想,道:“如今河东百万难民进入西北,微臣建议应该以工代赈,让这些难民修路、建房,让我华夏国道路通畅,城池坚固,百姓安居。另外咱们华夏国地域广大,可以让分发难民土地,让他们安心耕种,广积粮草。至于殿下的那阙词吗,等北方胡虏臣服,中原百姓归心之时,在刊印天下不迟。”
种师道听了大喜,暗道:这个李静忠竟然有如此见识。这以工代赈,分发土地,正是种师道要干的,只不过种师道会把这些百姓暂时编入各西军农场,接替已满五年已经转成自由人民那些农场苦工。不过现在的难民要进入农场,可就不能像当初对待战俘那样对待他们了,这些难民会成为西军农场的庄丁,从事商品生产或者农业的耕种。
种师道又问道:“这些事情想必也是你深思熟虑的,可以写一个详细条陈给我。”
李静忠急忙解释道:“王爷恕罪,臣只是应殿下之问,随口而言,并非深思熟虑,其中定有不妥之处,不敢给殿下上书。”
种师道说道:“卿有如此心思实在难得,你就写吧,知无不言,言者无罪。”
李静忠道:“臣干不定当竭尽所能。”
种师道又看了一旁的一脸尴尬的张甲道:“你也写上一篇治国策论的条陈来吧。”
张甲一听大喜,道:“谨遵殿下钧旨。”
张甲回到自己的府邸,抓耳挠腮,一夜没睡,搜肠刮肚的写了一篇条陈给种师道递了上去。李静忠也是根据自己的想法写了一篇条陈,给了种师道。
种师道将这两篇条陈给张叔夜和李良嗣观看。李良嗣到了西北以后成为了张叔夜的助手,种师道封李良嗣为礼部尚书,这次科举考试有了李良嗣的组织,张叔夜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张叔夜如今已经是华夏国的丞相了,可谓是一言九鼎,看了二人的条陈后并没有发表意见。李良嗣看了这两个条陈之后,道:“我看这个张甲治理一个县,倒是没有问题。这里理科状元李静忠有点意思,这篇策略写的很好,倒像是满腹经纶之辈。”
种师道说道:“正是如此,这个张甲原本是亳州的知县,金人南侵之时弃城难逃,我为不喜。就让他去掘子军营给钱良当个主簿,负责修建城池吧。那个李静忠倒是一个治国安邦在才华,先到吏部任职吧。”
张叔夜自视为华夏国读书人的领袖,他觉得李静忠立刻状元应该去修城池,何况他还是李诫之子,李诫可是北宋年间营造宫殿房屋的大家。张甲虽说在亳州干的不怎么光彩,但是金军南下的是后,连当今太上皇都逃了,张甲弃城而逃,也算不上什么大罪。
张叔夜道:“殿下,这个张甲毕竟是中原官员,如果让这个状元去营造城池,那中原读书人会怎么想,还会报效咱们华夏。”
张叔夜的心思种师道如何不知,他道:“若丢城失地之人都可得到重用,这国也就快完了。未来治国还需文人,如何规范文官行为,现在就要作出安排,以免日后乾坤更换之时,贪官佞臣如斯。”说罢就往东京汴梁的方向指了一下。
张叔夜道:“这个御史台衙门应该建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