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之上停住了四艘大船,这是准备远征北海道的船队。由于西军子弟要去北海道抓捕虾夷奴隶,为了防备这些小爷们出差错,张顺亲自带领1水师护送,李丹也抽调锦衣卫跟随。种世信、杨栓子、李俊等人亲自来到新港码头为这些子弟送行。
这让这些西军子弟有些不乐意,觉得这些大题小做,有些看不起自己。西军子弟推举种天雄去跟种世信“谈判”,希望不要这么兴师动众的。种天雄是种世仁的二儿子,西军第一次西征的时候他你年纪还小,并没有去归义城而是留在来老家清涧堡,这次种师道让种家子弟赴东瀛避难,也让种天雄一同前来。
种天雄今年已经17岁了,他哥哥天英、弟弟天豪已经在西军中崭露头角了,但是自己还是碌碌无为,他本想这次大规模的第四次西征他能够从军立下功劳,没想到被家人送到了远方的东瀛。种天雄由于没有归义城失败的包袱,所以很快成了这些西军子弟的领袖,因此也就被推荐出来找种世信谈判。
种世信在码头的一处公事房内召见了准备北上北海道的众人,他对王三道:“王大人,你是如何安排的。”
王三道:“五爷,我这次一共安排了4条大船,最小的都是1料的,其中我和扶桑商人种花家乘坐第一条船开路,西军的子弟1人做第二条船。为了保证子弟们的安全,张顺亲自带领1水师,还有李丹带领2锦衣卫,一同乘船。第三条船主要拉子弟们骑的马匹和用具,还有他们随从。最后一条船备用,万一有什么风浪也要有个救援。加上子弟们的随从一共6多人。”
种世信听了就一皱眉,问道:“西军子弟们带了多少随从,竟然要坐满一条船。”
王三看了一眼李丹,李丹接过话茬来道:“每人最多带两个随从,主要是看护战马?”
种世信“哼”了一声,道:“当初在归义城这些纨绔就每日架鹰打猎,前呼后拥,讲究排场,才有了归义城之败。如今到了扶桑国竟然还有如此排场。1人出征竟然要2人侍候,竟然还要有马?这扶桑国山多水密,那里能够有战马驰骋的地方。如今跨海远征竟然带着如此多马匹,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丹道:“只是带了5多匹,咱们西军的子弟们在西北骑马贯了,这次去抓捕奴隶,要长途奔跑,怕子弟们年龄尚小,跟不上队伍。到时候让他们轮流骑乘就好。”
种世信听了更是恼怒,道:“岂有此理!这样下去,还能历练什么,我们西军还有未来吗?”
栓子急忙和稀泥,他一脸堆笑道:“五爷严重了,咱西军后辈子弟中不乏良将,就咱们东渡扶桑的子弟们要是在中原跨马抡刀,也比朝廷的禁军强上很多。这些日子又在张顺那里练习操舟水战之法,现在这些子弟都有一身水旱两路的本领,未来定能为侯爷效力。只是这些孩子要是在北方的蛮荒之地有什么损失,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我看让他们带上1匹马也就是了,紧急之时也好能够传递个消息不是。”
种世信看了栓子一样,道:“好吧,不过那些随从一个都不许带。”
就在此时,有士兵来报,道:“种天雄求见。”
种世信一听,道:“来的正好,有些事情我要跟他当面说明。”
种天雄进入公事房后给种世信见礼,道:“给五叔见礼。”
种世信道:“天雄你来此何事?”
种天雄道:“五叔,既然要历练我等,为何还要让张顺带1士兵保护!我们都是西军子弟兵,都有报效之心,不需要他人保护。众子弟托我跟五叔请命,请五叔让我们单独出战,我们定能展示本领,立下功勋。”
种世信一听,道:“好,有志气。要想我们西军一脉连绵传续,就需要咱们西军子弟励精图治,练出一身本领。这次北行你们一个子弟竟然没人要带着2个随从,还有马匹,这算什么打仗历练,你以为是在老家打猎出游呢,还弄得前呼后拥的。”
种天雄一愣,道:“五叔,咱们出战总得有人给我们拿着兵器、甲胄吧,总得有人跟我们铡草喂马吧,这次我们只带了5多匹吗,每人不到一匹,拿在西北之时,家里的马棚有马数十匹,想骑那匹……”种天雄还在喋喋不休,往下说,看种世信已经脸色铁青了,于是急忙把嘴闭上了了。
种世信怒喝道:“住嘴!我种家祖祖辈辈披荆斩棘创建西军,方有今日之局面。若都像尔等眼高手低,行事纨绔,只怕国祚延续无望矣。”
栓子急忙劝道:“五爷,孩子们还小,不可苛求。”
种世信道:“所有随从都要留下,马匹只能带1匹。其余的勿要再论,多抓几个虾夷苦力,练出些本领再说其他。”
种天雄不服,道:“五叔……”
种世信不给他辩论的机会,道:“下去吧。到了北方的大岛,一些行动都要听张顺安排。”
种天雄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种世信对张顺道:“张顺这次你既要让孩子们得到历练,也不要让他们损伤过甚。”
张顺为难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