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中在东京和王渊分开后,带领人马返回潼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原本已经好了的箭伤有发作了,伤口处已经生了毒疮花了脓,整条胳膊也无法抬起来了。而起时常不断的发烧,军医们开的清热解毒的药物也只能暂时的将体温降下去,但是往往是刚刚好一两天,然后情况更加恶化起来。种师道发明的酒精、大理白药等全无用处,种师中疼痛起来也只能是用阿芙蓉暂时压制。
种师中只想早日回到延安府,神医安道全在那里,现在也只有他能够救自己了。可是如今的他也不能催促大队快行,快速行军只能加速自己的伤势。
这一天种师中的精神好了许多,昨日军医又给他做了一个手术,将毒疮里的脓液放了出去,现在他的胳膊轻松了不少。今日行了一天的军,自己已经是非常疲倦了,营寨刚刚扎下,这时有人来禀报说是赵值求见。
种师中大概知道赵值暗中归顺了西军,然后为了避祸当了河北宣慰使了。之后河间府实现,朝中传言赵值已经战死了,今日咱们到了这里来了?
种师中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命人将赵值请了进来。赵值见到种师中立刻跪下行礼,道:“小人李良嗣参见安国公!”
安国公是种师道在西域建国时候封给种师中的封号,种师中是在到了东京后锦衣卫传信他才知道的。知道这个封号的人极少,难道这个赵值加入了锦衣卫不成。
种师中道:“你又是改姓了不成?怎么现在有叫李良嗣了,你加入了锦衣卫吗?”
李良嗣道:“这马值、赵值、李值都是我的名字,如今赵值已经战死了。我李良嗣原为咱华夏国赴汤蹈火。这锦衣卫我却没有加入,不过能来到这却是锦衣卫带路的。”
种师中道:“你来此何意?”
李良嗣把宗泽留下的河北义军都指挥使的印信拿了出来,递给了种师中。宗泽离开东京去磁州抗金的时候跟种师中提过这个事情。种师中道:“这不是宗泽的印信吗?”
李良嗣道:“正是。通义伯去了潼关,这个印信就留给我。我如今凭借这个印信在伏牛山聚集了万余人马,做些骚扰金兵的勾当。”
种师中一听道:“原来在传说中的河北义军统帅就是阁下,端地不错。”
李良嗣道:“多谢安国公夸奖。只是如今遇见些麻烦,向您借些人马做一笔大买卖。”
种师中一听,笑道:“如今你在伏牛山呆久了,怎么言语只见倒像个山大王了。”
李良嗣听了脸一红,道:“小人虽当过文官,毕竟是海商出身,让大人笑话了。”
种师中道:“笑话什么,真性情也。这样我让王进师傅过来,一同参详。”
王进到来后,李良嗣就将这次的来意叙说起来。原来王渊带领人马运送着2万贯的财物和1万名美女跟随金军北上,一路之上受尽了屈辱。这金军不过五、七百人,而且其中不少还是铡草喂马、砍柴做饭的火头军,即便是战兵也都是一些残兵、弱兵。但是就是这些金兵,视1万禁军如无物,每日里趾高气扬,对这些禁军指手画脚。一到了晚上,更是禁军的梦魇。这些金军每晚都要强行霸占这些抵账女子陪他们寻欢作乐。每每到夜间这些禁军听到金营之中金人淫笑和妇女无助的哭泣,都是愤怒无比。
禁军就是再软弱也是男人,这种羞辱对于他们是难以忍受的,尤其是是那些可怜的女子,她开始看禁军的眼神是求助的,逐渐的变成了绝望,到最后这些妇女指着禁军就是破口大骂,骂他们没有一点大宋男儿的志气。
王渊的几个几个部下再也忍不住了,他们找到王渊,他们义愤填膺的跟王渊请命
跟金军拼命了。王渊也早就看不下去,他觉得就是2人换一个人也足以将金军全部杀死了。于是就动了和杀死金人,解救这些女子的心思。
但是王渊仔细一想,现在的金军虽然都是弱兵,可是战马不少,他们要骑马逃走,引来金军的援军,自己就算一时得胜,若是金兵大部队围上来自己的手下连同这些妇女只怕都会成为金军的刀下之鬼。因此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大队人马黄河之后,越往北走,地面越是萧条,原本繁花似锦的大好河山已经被金人糟蹋的不成样子了,不过此时他们也听到了附近活跃着一只义军,经常截杀落单的金军或者偷袭金军的小股部队。
王渊心生一计他,他派出几个心腹之人去联络义军。完颜昌由于人少,所以只是将秦桧放在了身边。至于其他禁军做什么他也不管,所以王渊派人寻访义军,完颜昌根本就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