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兵营的军官们都被押送道了牟驼冈大营,分别的给关押在了几个营房内。这些营房就是原来存放草料的仓库,如今草料已经被金军的牲口吃光了,这些幽州兵就暂时安置在这里。
解珍心情复杂,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忧的从邯郸一路跟随而来的自己弟兄们全都要被斩首。金兵已经告诉谢珍,幽州军中百夫长以上的军官都将被屠杀殆尽,这些军官又有什么罪呢?因为首先撤退的是自己,现在自己得以活命,而跟着他撤退的这些士兵反而丢了脑袋。看来今后会被幽州军怨恨至深,自己要想生存下去,也只能完全投靠金军了。
幽州军的军官还有解珍的亲信们被关押了一天,他们并不知道自己马上要迎来什么。到了第二日的中午,金军给他们送来了酒肉,这些还以为是他们攻城有功,得道的犒赏呢。随即大吃大喝了起来。
解珍看着这些酒肉却无心吃喝,这是后一个他从小玩到大本族兄弟名唤解宝看到解珍闷闷不乐,走向前去,道:“哥哥,吃些酒肉吧。说不定金人一会儿就将我等放了。”
解珍眼泪差点留了下来,温声道:“兄弟,这些年也跟我吃苦了。还有什么想办的跟哥哥说。”
解宝没明白什么意思,道:“跟着哥哥混了这些年也是逍遥快乐,那里吃的半点苦。”随即低声说道:“就是在这金营中不痛快,那些金狗不把我们当人。就盼着哥哥带我们离开金营,就算是找个山寨落草,也比现在经常受他娘的窝囊气强。”
解珍叹了口气,没有答话。这时术烈速带着人将这些被关押的幽州军将士团团围住,术烈速掏出了一个告示提给了解珍,道:“你看看有没问题。”
解珍知道告示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就代表这要处死的将士,他无力的摇摇头道:“没有问题。”
术烈速跳上以一张桌子,对着着这些幽州军的军官高声喝道:“叫到名字的跟我走。”说着就开始点名了。
众军官不知什么意思,都看着解珍,解珍道:“就是出一趟公差,大家一路走好。”
术烈速随即点名,被点到名字的军官在疑惑中被带出了营房。他们刚刚一出门门就被绑了起来。这营房内的士兵还不知道什么事情,静静的等待着点名。
就在术烈速点名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军官从营房外冲了进来。原来这个军官身强体壮,他挣脱了绳索冲进了营房。这个人大声喊道:“兄弟们,不是出公差,是要杀我们……”
这个人话音未落,后面追进来的金军手起刀落,就将这个军官的人头看了下来。营房之内一片大乱,有人突然喊道:“金狗欺人太甚,反了吧。”
众人听了有人鼓动,刚刚要发作,术烈速身边的一个金军随即投出一支标枪,将鼓动造反的人当场击毙。
术烈速挥舞狼牙棒猛地往地上一砸,怒喝道:“那个敢作乱全部杀死。你们昨日反了我大金军纪,本来都要斩杀,但是完颜宗望王爷宅心仁厚,只杀昨日怯战的2人。如果你们要敢作乱,就全部斩首。”
众人一听有有了一点希望,毕竟幽州军的军官1多人,要是只杀2人,自己还有些活路。众人此时停止的抵抗,都用期盼的眼光看着术烈速,术烈速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些军官,心中暗道:汉蛮懦弱,果然如双脚羊一般。
术烈速继续点名,点到名字的军官痛哭哀嚎,祈求饶命,但是他们这种祈求换不来半分的怜悯。那些点到名字的军官,被女真士兵如同拖死狗一般架了出去。
解宝还是非常安心,因为他觉得自己从小跟解珍一起长大,解珍怎么也得维护自己一番,没想到他还是听见了金兵念出了自己名字。解宝突然明白了刚才解珍跟他说的话,解珍早就知道他要被斩首了。
解宝不甘心的看着解珍道:“大哥,救我,兄弟我无罪啊!”
解珍也是无奈,他抱着解宝道:“兄弟,是金人要杀你啊!到了那边休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