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道:“不用叫他来这里了,我亲自去问问这个智勇,怎么能一日之间竟然丢掉了一个关口。”
牛皋怒气冲冲的来到了临时安置智勇等人的营帐之外,此时这个智勇正在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跟伺候他饭食环庆军吹牛,似乎是他一己之力救了河北宣慰使赵值。
赵值在帐外听着智勇在胡说八道的吹牛b,心中大怒:要不是这个智勇稀里糊涂将自己从马上拉下来,说不定还败不了这么惨。
牛皋在帐外听智勇在吹嘘金军的骁勇更是不满,他一撩大帐的门帘,就闯进大帐。他见中间坐定一人,穿着破烂不堪普通宋军士兵的衣服,正在拿着一个鸡腿往嘴里塞,同时还不忘嘟嘟囔囔的吹牛逼,哪里有半点总兵官的样子。
牛皋怒斥道:“你这泼材,也是大宋将军,竟然如此打扮,还长他人志气,是何道理!”
智勇一见赵值进来,觉得自己腰杆都直了,他站起来骂道:“你这黑厮,竟然敢对本将军大呼小叫。”
牛皋那里惯着他这许多,抡圆了就给智勇一个大嘴巴,打的智勇“哎呦呦”直叫唤。他对着赵值道:“赵大人,您可是文官,这黑厮当众殴打朝廷命官,你要为我做主。”
赵值烦透了这个智勇了,再者说了他这朝廷封的宣慰使,在牛皋眼里只怕也不管什么用。于是道:“此处都牛将军做主,你要好好答话。”
智勇虽然不理解这河北宣慰使为何要听从一个武将的调遣,但是他也知道此刻不能跟牛皋对着干,于是立刻换上了一脸笑容,讨好道:“将军要问什么,小人知无不言。”
牛皋仔细询问了淤口关和河间府的事情,那个智勇虽然添油加醋的说金军多么骁勇,自己如何善战,牛皋等人还是听出来了,这确实是只是一只几百人的部队,但是部队之中女真人却是不少,因为无论是赵值还是智勇都说看到了不少挥舞狼牙棒的骑兵。
牛皋问完了话后,悄声问王旗牌道:“锦衣卫不是说这次南下的先头部队只是幽州的地方留守吗?怎么有如此的战力。”
王旗牌道:“原本金国境内的锦衣卫指挥使还是非常厉害的(是指洪七,王旗牌并不知洪七名字,最近这个人不知道去向了,所以消息慢了下来。我立刻命人前去打探。”
牛皋道:“快去安排,务必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王旗牌却有些担心道:“无论结果如何,这只几百人的精锐是存在的,难道咱们还要跟他们硬打一场吗?”
牛皋问道:“当初南征方腊的时候你在军中吗?”
王旗牌道:“当然在军中效力。”
牛皋道:“当初秀州城外,西军数千精锐能够击败方七佛2万大军,有没有这么回事。”
王旗牌道:“那方七佛的兵马都是乌合之众,又突然遭到西军铁甲骑兵的攻击,所以打乱,才有当年的……”王旗牌想到此处,突然明白了,接着道:“你是说也许不会金军主力到了,而是这些厢军太废物了!”
牛皋“哼”一声道:“当初方腊兵也是打得厢军甚至禁军找不到北的,厢军中尽是叫“智勇”之流的废物,怎能不败。如果金军来到真的是一只地方部队,我们先剿灭这支部队,也算是提升了我军的士气。”
王旗牌道:“将军高见,我这就去联系锦衣卫。”
牛皋就把大营扎在了滹沱河的西岸等待锦衣卫的消息,同时也派出环庆军的探马打探消息。结果锦衣卫消息还没有传来,自己环庆军的探马传过来了消息。说是探听到,金军来到是幽州的地方部队,大概有万余人,主要是步兵为主,骑兵很少。这些军队这几天一直在打扫河间府的战场,将自己携带的破烂兵器换成缴获的宋军的武器,而且还因为分赃不均发生了几次冲突!
牛皋一听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确实是一只地方部队,连兵器都凑不齐自然不会有什么战斗力,虽然人数多,但是自己还是有把握获胜的。忧的是这支部队驻扎在了河间府,在河间府的毕竟是一座城池,自己的3人马攻打城池还是有些困难。而且久攻不下,要是宗望的主力南下可就麻烦,那可是1万大军。
牛皋此时正在进退维谷的时候,突然探马来报。有一只3人的骑兵部队出了河间府渡过了滹沱河,正在往自己大营方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