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道:“这些话你要是不明白,我就更不懂了。我知道的是现在应该立即西征。西军打仗之事我却不懂,现在就让折赛花进来,你们仔细商量。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头也不回从向后花园门走了出去。
李修缘出去不久,折赛花进得花园,他见种师道座在凉亭内发呆,于是走向前施礼道:“参见爹爹。”
种师道说道:“我儿免礼。”
折赛花四周环顾道:“爹爹,那先生在何处?”
种师道奇道:“不是他刚刚出去叫你进来吗,你会没有看见他?”
折赛花道:“刚才只是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让我进来,我就进来了,没见任何人。”
种师道说道:“那人只怕已经离去了。”
折赛花道:“爹爹,孩儿现在身怀有孕,这只是十几天前的事请。除了宗英无人知晓。这先生居然知道如此机密之事,行为又是如此的诡异来去无踪,我看此人行为近妖,若为他人所用必是大患。请爹爹下令诛杀此人。”
种师道想了想道:“我儿有魄力,为父不如也。只是找到此人甚难,不必管他了,为父已经准备重掌西军,你把这几个月西军情况细细报来。”
折赛花突然想到了李修缘给她的“国书”,眼珠转了转就把这个“国书”递给了种师道。种师道打开“国书”,扫了一眼,问道:“这个是那里来的。”
折赛花道:“爹爹,这个是孩儿命令锦衣卫劫杀西夏使团,从西夏丞相咩保吴仁身上搜出来的。”
种师道见折赛花对调动锦衣卫劫杀使团这等事请毫不在意,不禁抬头多看了折赛花两眼。折赛花接着说道:“宋廷向西夏国提供粮草军资,让西夏国起兵征伐西军。必要时朝廷会断我粮草,等西军失败后,朝廷愿意以盐州和陇右之地相谢。”
种师道看着这个国书陷入了沉思,这大宋君臣有这么荒唐吗,竟然勾结外敌进攻自己的边军,这些人脑子进水了不成。种师道说道:“这个国书是别是伪造的吧?”
折赛花吃了一惊,但是他想到那个奇诡近妖的怪人能够给自己这个“国书”自然不会欺骗自己,于是道:“爹爹,朝廷对我西军不满久矣。朝廷奸佞当道,这个事请是蔡京、张邦昌之流亲自筹划,断不会有错误。况且锦衣卫活捉咩保吴仁的时候,发现了5万石军粮和1万斤生铁!上面的印记显示,这些东西都是出自东京的国库!”
种师道此刻想到了李修缘跟他说“那人”说到大危机在西方,因此点点点头道:“既然有人对我西军不仁,也休怪我西军不义。传我将令,让聚集在金国边境的西军调回来,在野狼谷聚集,秋收前,准备西征。”
折赛花大喜道:“是否给朝廷上书一道,就说西夏国犯境我请求朝廷支援!”
种师道点点头道:“如今军机处有了张叔夜,他是文官,这些表面的功夫就然他去做。还有找那个知府张子凡,让他给他的叔叔张邦昌去一封信,探探朝廷的底线。”
折赛花道:“如此甚好,我立刻让朱道荣也一篇檄文,咱们也鼓舞一番士气。”
种师道想起了满江红道:“不必,檄文我来写。”
于是他提笔就写了一首满江红:
怒发冲冠,延安府、西风烈烈。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百年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英雄头,空悲切。
中原耻,犹未雪。英雄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敌酋血。待从头、收拾锦山河,朝天阙。
种师道这副词几乎就是按照历史上岳飞的满江红改编的,当然那个时空的历史中《满江红》也有人说是明朝文人未来纪念岳飞所作,因为里面提调“匈奴”在岳飞那个年代是不存在的,而且贺兰山也是在西夏,跟金国没有关系。但是无论那个平行时空怎么样,这个时空中这个满江红是种师道自己的了。
由于种师道是文官出身,诗词歌赋自然有一定功底。即使这样,折赛花初见这个大气磅礴的词,也是对种师道佩服不已。
折赛花道:“好词,这个词要是让南仙夫人配上曲子,传唱出去定能鼓舞士气。”
种师道说道:“今后这个《满江红》就是我西军的军歌,要广为传唱。另外将朝廷的给西夏国的国书也广为刻印,散发诸军。”
折赛花道:“那样只怕就跟朝廷撕破脸了。”
种师道说道:“只要西征这个脸面也就撕破了。不如晓喻三军让他们知道西军的出境,这次西征,不得全胜绝不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