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的算计种师道真的不知道,他带领众人一路南下,回到了清涧堡。宣和五年的春节就要到了,这算起来应该是种师道来到这个世界的第3个年头了。
折赛花和宗英的到来让种师道非常高兴,但是这多少于礼法不和,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作为折赛花应该在婆家过的。
种师道见折赛花道:“我儿能回清涧堡过年为父自然欢喜,只是这老亲家该不高兴了。”
折赛花抱着怀中仅仅三个月的娇儿,道:“爹爹,我这次前来正是我公爹催促我过来的呢!”
种师道奇道:“这是为何,你是否哄我高兴!”
折赛花道:“非也。爹爹,这河东恐怕要出大乱,我公爹担心河东出事,故而让我和宗英以探亲为名请父亲帮忙。”
种师道问道:“河东有何危机。”
折赛花道:“如今金人大军云集云州(辽国西京大同府,时常越界到那个到河东劫掠。河东百姓惊慌无比,厢军无法抵挡。我公爹还有潞州总兵陆登多次联名给朝廷上书求助,但是没有上报的文书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回音。我公爹担心,因此派我到延安府求救。”
种师道说道:“此事真是巧了。我刚刚在包头跟耶律大石定下共同进军金国的计策,这金国就大军云集云州,难道是天意吗?”
折赛花一惊,紧忙问其中缘由。种师道就把包头跟耶律大石结盟之事跟折赛花讲了。折赛花思忖半响,道:“要是耶律大石暗中把明年开春咱们要进攻云州之事透露给金军,那可就麻烦了。”
由于穿越者的优势,种师道知道耶律大石那可是建立了西辽,称霸中亚的一代雄主。而且他跟耶律大石也打了一段时间的交道,他觉得耶律大石段不是肯居人之下的人物。因此他沉疑了半天道:“那耶律大石为辽国宗室,有复国之心,我看不会做仇者快之事吧。”
折赛花道:“他跟金国是仇者,可跟咱们也算不上亲者。他跟父亲签订的盟约,能够吧白达番草原割让给我们,这跟当年石敬瑭割让幽云十六州何异?我朝2年来都想方设法收复幽云之地,他耶律大石是否真心割让白达番,还望父亲三思。”
这个细节种师道真的没想到,种师道也愈发觉得应该有像折赛花这样的人能够在身边提醒自己,可是自己发现的岳飞、耶律大石有这样的才能,却不愿意辅佐自己,那个石宝倒是有些计谋,但是为人狠毒,种师道一直不敢用他。想到此处,种师道心中苦笑,暗道:看来我这个穿越者当的也不是一番风顺。
种师道说道:“我儿言之有理,我立刻令时迁多派人手,四处打探,定要探清楚其中原委。”
折赛花道:“爹爹创建的锦衣卫如见倒是帮了我西军大忙,可是军中也有很多抵触锦衣卫的声音。”
种师道说道:“这个我知道,这样也好,避免锦衣卫与军队走的过近。”
折赛花道:“爹爹,这河东之事,要作何计较。”
种师道为难道:“去年广阳郡王许诺我秋后出兵取云州,后来又许诺我出兵取西夏,如今已经快过年了,什么消息都没。王定六在东京大把的银子花了出去,收效甚少。朝中大员都怕西军成为藩镇,故而处处掣肘。如今金人骚扰边境,我若派西军东进,只怕再给朝廷口实。况且如今冬季用兵也是兵家大忌,不如等到明年春天,跟耶律大石约定共同出兵,解释我军直导云州,那是我也不必顾及朝廷的旨意了,那时节我西军定可成就一番大事。”
折赛花听了种师道的话,眉头紧缩,道:“如此虽然对我西军有利,之事河东百姓不知能否挺过这个冬天。”
种师道说道:“在江南之时,我儿劝我不要有妇人之仁,怎么如今当了妈妈,倒是心慈手软了?”
折赛花,脸色一红,刚要解释,此事怀中的娃娃突然的“哇哇”大哭起来。种师道一见急忙把孩子报了过来,慈祥的哄着孩子道:“我的好外孙,外公这里呢……”
折赛花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此事种师道的心思全都是在孩子身上。折赛花见种师道这么喜欢自己的孩子,心里也是高兴。但是他毕竟已经嫁到了河东,也就担心自己的现在的家乡——河东了。
想了一会儿,她说道:“父亲,不如让定州的牛皋等人派遣一只游击兵,化装成商队或者土匪的模样,在河东活动,骚扰一下金军就好。”
种师道一边哄孩子,一边看着折赛花,道:“继续说下去。”
折赛花道:“现在牛皋在定州的军队有万余人,都是原来环庆军余部,粮草辎重大部分出自我西军。那里距离河东很近,调他们取河东,一是可以练兵,倒要看看咱们西军跟金军的差距有多大,二是,看牛皋、岳飞二人是忠于西军。”
种师道听了折赛花的话,把孩子交给了折赛花带来的奶妈,道:“也好,牛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那个岳飞,我也是摸不透。这次就调岳飞去河东作为游击,保境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