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忙施礼恭送皇帝,见徽宗皇帝走了。童贯一拉种师道的袍袖,对他说道:“平西侯随我到枢密院来。说罢也不理蔡京、王黼拽这种师道就走,种师道也是无奈,招抱拳向蔡京和王黼道:“告辞。”
蔡京望着童贯、种师道的背影,道:“如今朝廷朝廷剿灭一股几十人的土匪都要依靠西军,这西军之强只怕早晚称为藩镇。”
王黼道:“原来还可以用军饷粮草控制西军,但是现在西北出产的玻璃、美酒等商品名满天下,只怕他们可以军饷自给,如今朝廷实际上也无力控制西军,只怕现在已成为藩镇了。”
蔡京道:“如今朝中童贯专权,西北西军渐成藩镇,只怕非我大宋之福。不行我要觐见道君皇帝,阐明厉害,万不能让童贯、种师道一内一外把持朝政。”
王黼道:“我愿与丞相联名上奏。”
童贯带着种师道来到了枢密院的白虎堂,童贯对种师道说道:“河北、山东1多个州府的厢军都无法抓住及时雨,我大宋刚刚收复幽州等六地,禁军疲惫更是无法参战,因此本王在陛下面前保奏你平西侯爷出战。”
种师道回道:“王爷这些老夫在你麾下使用多年,这些虚化话就不用说了。这及时雨在怎强悍,也之事几十人而已,如何能够纵横1几州县,而且还能打败刘延庆,攻占东昌府!?”
童贯道:“此事说来话长,这次北征辽国虽说连得六州,可是徒费钱粮不说,还损兵折将,赎回幽州1万贯也让国库空虚。你久掌应该知道西军打仗如果赏赐不足,必然军心浮动。我就想让刘延庆带兵剿灭及时雨,一来这个及时雨几年来掳掠甚多,二来刘延庆道了山东、河北一带当地官府必然劳军,也能给留守定州的西军挣下一些富贵。没想到刘延庆只是带领了一千人马剿匪。而且他也不是真心剿匪,只是把及时雨等人赶往富庶的州县赶,然后索贿地方官。”
种师道皱眉道:“这个刘延庆也太过分了。”
童贯继续道:“当刘延庆到达东昌府的时候,东昌府知府张叔夜非要刘延庆剿灭及时雨后再行劳军之事,没想到刘延庆大怒,直接跟张叔夜起了冲突,带兵攻打东昌府!就在此时没想到这个及时雨用什么方法居然裹挟了数千暴民,又有太行山山贼黑旋风带来数百响马协助,这些人突然进攻攻占了东昌府。”
种师道听着提着就觉得有问题了,于是问道:“就算一些暴民和数百响马难道就能打败1西军。这些西军可是从南征过方腊北伐过辽国的精兵,莫不是其中另有蹊跷?”
童贯道:“平西侯勿用多疑,西军在东昌府的厢军内讧之时,刘延庆坠马摔伤了退,西军没有跟及时雨、黑旋风等人作战,所以东昌府才被贼人攻破。如今刘延庆在东昌府郊外驻扎,张叔夜生死不明。道君皇帝担忧,东昌府称为第二个杭州,及时雨行方腊之事。”
种师道一听就更不对了,这个刘延庆就在战场之上再差,但他有一个本事在西军中人尽皆知,就是他能够在马上睡觉!如今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万万没有从马上掉下来的道理!东昌府之事扑朔迷离,种师道也一时想不明白。
童贯见种师道眉头紧锁,以为他不想出战。于是继续说道:“平西侯,如今幽州刚刚回归,如果河北、山东要是乱了,对我大宋江山可是巨大危险。如果我朝连一股流寇都无法剿灭,如果让北国知晓,嘲笑我朝是小事,只怕激起其觊觎中原之心。”
种师道怎么不相信刘延庆无法剿灭一股流寇,但是童贯说的话也是有道理,于是道:“王爷放心,下官这就去一趟东昌府。不过剿灭这股流寇之后,下官致仕和西军西征的事情,还请王爷周全。”
童贯道:“这个自然,你要从哪里调兵,何时出发。”
种师道本想说就用刘延庆的环庆军即可,但是突然想到了韩泼五长期跟着自己不回水师,早晚让朝廷得知也是麻烦的事情。于是道:“调江宁的水师3来助战就可,我主要是怕及时雨兵败后退入山东的大泽之中(山东大泽就是水泊梁山,西军无法追击,等西军撤离后这些流寇再次出来作乱。”
童贯道:“善,平西侯可先行赶奔东昌府。另外刘延庆上了一道奏折说是这次伤势严重只怕无法为国杀敌了,也想辞官回乡。你去东昌府看看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种师道回道:“真的如此严重,如同当年我儿世义一样?”
童贯没有接话,转了话题道:“还有,到了东昌府寻找一下张叔夜。丢失城池是大罪,但是这次毕竟事出有因。找到他跟他说,让他暂时辞官谢罪,朝廷不会深究。让他暂时在西军某一个职位,早晚让他官复原职。”
其实大宋朝一直都对读书人恩待有加,童贯这个安排也算是良心之举。于是种师道回道:“王爷放心,那张叔夜本是我儿的世仁的同年进士,算起来也是我的子侄之辈,自当用心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