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的所做所为,已经离去的人无从得知了。
辛瑶、放勋和盘瓠三人遇到了在山林中停滞的契和弃两伙人。
元妃姜嫄虽然面色疲惫,却姿态甚佳,威仪无限,她坐在大石之上,倚靠着大树休憩,无人敢打扰她。
简狄沉默寡言,儿子要等人,她没有意见,整日里闷着已是她的常态。
契勉强的提起一丝微笑率先说话:“你们来了,我们正等你们呢。”
放勋有些惊喜,快两步上前:“二哥三哥,我还以为你们早走远了,还能看到你们真好。”
辛瑶跟着上前,但是疲累的她没力气多说话,只能笑笑。
“都坐着吧,这里离部落也够远了。”契眺着山脚部落的方向,眼中尽是暗淡。
弃垂着头,他们经历父亲亡故,又匆匆离开,每个人兴致都不高,尤其是他,部落里的每寸土地,他都走到过,若说情感,他是对这片土地最亲近之人。
可如今,他要去往一个新的地方。
辛瑶坐在石头上,背靠着盘瓠,长长舒了一口气:“哥哥们,你们还会回来吗?”
此话让人神色各异,却无法说出回答。
放勋出言缓和:“瑶瑶在屋里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两位哥哥呢。”
“这会儿,突然能见到,她和我一样惊喜,不知道下次我们如何能再见呢。”
契叹了口气:“不知道啊,不知道,这前路如何,我们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
弃看着惆怅的兄弟安慰道:“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过个几年,我们也会习惯的。”
习惯,好可怕的一个词,不管多大的变化,当初多么艰难,习惯后仿佛就平淡无波,风过无痕。
辛瑶微微侧过脸贴在盘瓠的背上,轻轻嘟囔着:“什么都能习惯,那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有没有我们都能无所阻碍的往前走,人存在的最后也是什么都不剩,好悲哀啊。”
她的声音很小,可是盘瓠听到了,他从没想过这些,他只知道活着,在辛瑶身边活着,他就开心。
盘瓠将手伸到背后,张开摊在辛瑶面前,她试探着将手轻轻放在上面,被他一把拉住。
他向后偏过头,轻声细语:“别想了,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契打起精神,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我想得开,或许没个几年我就回来了。”
“父亲让我们去封地也是好事。”弃无所谓,只要有地,他在哪里都可以。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各自的话,燃起的篝火映在他们脸上,橙红色的火光跃动,阴暗与光明交替,这一夜,他们各有各的思虑。
第二日,他们分别了。
放勋带着辛瑶继续奔赴封地,他忐忑着封地的情况,未来的不确定,但他是哥哥,他没有表现出来。
三人饿了摘果打猎,夜里寻处山洞,走走停停了几日,辛瑶的脚已经起了水泡。
看着脚底鼓起的水泡,辛瑶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软软的充满了液体。
盘瓠拉住她的手:“别碰,我背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