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父听到韩立这样说,顿时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韩立蹲下一手托起师父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出三指搭在脉搏上查看。
不过瞬息韩立就感觉到没什么问题,认真的在寸、关、尺来回切,除了年纪大一点的身体的自然消耗基本上没找到什么不对之处。
韩立不死心的撑开精神力察看了一下也是同样的情况,师父难道就是心病?还是因为大师兄?
可是心病应该心脉气郁的现象呀?难道是自己的医术不行品不出来?
韩立无奈只好如实讲出了自己的诊断,李师父听完以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随后韩立又旁敲侧击打听大师兄的情况,但是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
韩立在心里面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师父怎么都不愿意说那自己也没办法,不过真是心结气郁的话自己或许可以。
“师父,我下乡插队这一年多已经可以练习三体式桩功了。”
“什么?你练出那股劲了?”
“嗯,不过受到药材的限制,我只完整的修炼过两遍。”
李师父这时候已经站起来双脚不丁不八站立,双手已经搭在了韩立的身上用力。
韩立只感觉一股力道向自己涌来,这是师父检验自己底盘和身体协调的手段,以前韩立需要半步弓步或者双膝微曲才能让自己不被推动,但是现在他的身子连动都不动就轻易的抵挡住了这股力道。
李师父眼中神色一喜,把那条无损的腿往后拉了半步,拉成弓步冲拳的架势再一次发力向韩立推来,结果跟刚才一模一样,接下来从前后左右、由弱到猛的全都试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好,你调动那股劲打向练功桩我看看。”
韩立听话的来到练功桩前面,也不见他运功直接挥拳就打在正面。
砰的一声过后,练功桩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李师父走过来转着圈看了一下,还伸手在上面摸了摸,最后轻喝一声直接把练功桩打断,
看着练功桩内部已经被打成粉状的样子,双手在轻微的颤抖。
随后李师父收手后拍着韩立的肩膀哈哈大笑,随后神色中欣慰中带着点失落的说道。
“哈哈哈,形意拳后继有人我这一下真的放心了,你今天先回去,师父我想想还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没有。”
“师父,我.。”
韩立看看天色按照以往的情况今天晚饭应该是他们师徒一块吃饭,自己收拾好以后给师父泡上茶才会离开,但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师父摆摆手给打断了。
“行了,你回去等我消息吧。”
韩立拿不准是什么情况,但是看着师父脸色坚定,他只能躬躬身离开了这里。
不过韩立从师父家离开以后没有回去,而是骑着自行车找自己发小于大强去了。
于大强是韩立的街坊、发小、死党还兼同学,下乡的那一年他父母拖了两个多月没让他去,后来实在找不到工作,街道办下达不下乡插队不行通知的时候,他母亲把自己的工作让给了于大强。
这小子从此成为了一名在人民美术印刷厂上班的工人,每个月都能拿到国家给的工资,不过根据他来信中叫苦,说这些钱他只能在手里面过一下,每个月自己落到自己手中只有两块零花钱。
不过这里的大门非常难进,韩立给门口保卫科的人员散了一圈香烟,说自己是于大强的邻居。
然后就被告知在门口等着,韩立只能无聊的坐在自行车上,没过多久于大强就一路小跑的过来了。
“哈哈.韩立你终于回来了,不对你好像又长高了一点,不会是偷偷的吃绿叶粪了吧。”
“滚蛋,绿叶粪可是你的专属爱好,没人会跟你争抢那个。”
“这次回来待多久?”
“怎么着也要待到开春吧,你现在能走吗?咱哥俩找地方坐坐。”
“我去跟组长说一下就成,你稍等我一下啊。”
于大强说完以后转身就往厂里面跑去,过了好一会才推着自行车从里面出来。
“走,哥儿们今天给你接风,东安市场那边刚开了一家“大众火锅”咱哥俩今儿涮锅子去。”
“你请?今儿还是我请吧,你兜里的那每个月的两块钱还留着拍婆子的时候用吧。”
“看不起谁呢?哥儿们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人,还能让你这个插队知青比了去。”
两个人伴着嘴一路骑行到东安市场这边,存好自行车走进了这家大众火锅店。
羊肉、冻豆腐、大白菜、粉丝点上,双耳铜锅支起来,这气氛马上就来了。
不过在点酒的时候于大强点了一瓶帝都的当家酒二锅头,此时的二锅头只有三个厂家在生产,那就是昌平的十三陵牌二锅头、通县的向阳牌二锅头和牛栏山的潮白河牌二锅头。
一直到70年代后期、八十年代初期,四九城附近生产二锅头的酒厂才增加到十七家。
韩立一向对白酒不感兴趣再多的他也不知道,而且这些个二锅头的外表几乎一样,他也没注意到是什么牌子的,不过他要了两瓶五星牌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