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陈家庄可不一样,专啃硬骨头。”
嗯,明白了,同行相轻。
“既如此,要不咱俩也去抓个小虾米,好向官府交差。”陈骥揶揄道。
他可不这么看,专逮小虾米,说明人家不但有自知之明,还术业有专攻。
“呃……这个……”陈墨被杠得结结巴巴,“抓人的本事,非一朝一夕可成,还是先找张家庄帮忙,过了眼下难关再说。”
“那以后呢,怎么办?”陈骥继续抬扛。
当然,他也的确想知道陈墨是怎么打算的,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找人帮忙吧。
话说,几十年的黄精可不是萝卜,一挖就有的。
“以后?嘿嘿……”陈墨突然带上了一丝坏笑,“三郎你且放宽心就是。”
放宽心?
陈骥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陈墨,怎么放宽心!
有心问个明白,但想想此地人多嘈杂,不是说这种事情的地方,遂罢了心思。
等回去一定得好好把这事儿给弄清楚。
“那络腮胡就是张员外吧?”不再纠缠未来的陈骥,指着彪形大汉问。
“哈……”
陈墨笑得声音大了些,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他赶紧压低声音,凑到陈骥耳边继续笑道:
“三郎,不带你这么损人的。
那络腮胡正是张家庄的上门女婿,贞娘的夫君,你是怎么认成张员外的?”
啥!不至于吧!
老实说,这张贞娘不但长得不丑,还颇为俊俏。
细长眉,丹凤眼,英气勃勃。
最重要的,是有一双大长腿。
不至于招个爹当夫婿吧?
陈墨知道他不相信,在旁边小声提醒:
“三郎,你再看仔细些,他从女姓,叫做张冲,正是刚才贞娘口中的冲哥。”
冲哥?你以为这是笑傲世界啊。
吐槽归吐槽,陈骥还是认认真真又看了过去。
这一看,才知道自己着相了。
这大汉身高体壮,满脸胡须,远远看去,的确显老。
但若细看其眉眼,却能发现,脸上稚气远未消除,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年。
年纪嘛,陈骥估摸着,和自己与陈墨相仿。
此时人犯已经被拖到了贞娘面前,张冲把人随手一放,瓮声瓮气地说道:
“贞娘,你且验一验,看是不是这厮。”
那人双手被绑在身后,衣衫已被拖得破破烂烂,被扔在地上颠了几颠,有气无力地直哼哼:
“冤枉啊,小的不是什么钦犯。”
张贞娘背着手,头都不低,斜眼瞥了一下,冷哼一声:
“一点粗陋的易容术,还妄想瞒天过海?冲哥,找桶水来,帮这家伙洗洗脸。”
络腮胡刚应承下来,旁边就有好心人递过一只水桶。
大汉谢过之后,把桶一倾,整桶水就全部泻在了那人脸上。
随后蹲下身子,就着其身上的衣物,在其脸上胡乱擦拭了一通。
等他站起来还桶的时候,地上被捆着的那厮已经变了个模样。
陈骥大为惊讶,这家伙脸上的变化,虽然还比不上后世那些能彻底让妈都认不出来的邪术,但也算不错了。
至少他是辨认不出来,这易容前后怎么会是一个人的。
哦,差点忘了,自己是个脸盲,认不出人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