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此事,在一番翻箱倒柜地搜寻后,陈骥才发现自己这个地主有些拿不出手。
“这么大的家业,难道除了粮食,其他进项一点没有?
这两父子也不知把钱花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古人都很节俭么,看来也不尽然啊。”
陈骥接着绕圈吐槽,言辞间都是担心:
“陈墨带去县里的那几贯铜钱,也不知能起多大作用。”
大周金、银、铜钱并用,一文钱和后世一元大致相当,一千文一贯,一贯值一两白银。
也就是说,如今的陈骥陈大庄主,手里的现金只相当于后世的一万元左右。
而伴当陈墨不过带着几千块钱,能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陈骥心里着实没底。
此时的他,既为钱财发愁,又担心自己和陈家庄的境遇,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末了,等得焦躁的他,甚至起了一丝疑心。
“陈墨那小子,不会拿了那几贯钱跑路了罢?”陈骥暗自嘀咕。
又转了几圈,还不见人回来,他待不住了。
本来他是想和这个伴当一起去县城的,但陈墨说眼下正值秋收农忙,要是他二人都消失不见,庄客们难免有什么想法。
要知道,原身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每逢秋收,可都是坐镇村里,甚至亲自上阵帮忙的。
这不奇怪,农耕社会嘛,收粮是大事。
刚穿越不久的陈骥,只能从善如流,留下来当吉祥物。
早知道等待这么煎熬,说什么也要一起去。
要不……出去看看?
虽然感觉也不会有什么鸟用,但总比一个人在这里绕圈要好受些。
想到就做,陈骥连院门都懒得关,就这么一个人,顺着庄子里的小路,向庄外走去。
这还是他穿越以来,首次独自出行,之前可都是有人陪着的。
刚走了几步路,就觉得小腹发胀,他懒得再回自家院子方便。
鼻子抽了几抽,闻者味儿拐进了一条小巷,顺利地找到了一座茅厕。
宽衣解带的时候,陈骥兀自感叹。
还好他穿越过来的身份就只是个小地主,穿的都是短襦裈裤,穿脱之间,比后世麻烦不了多少。
要是高门大户,穿些什么深衣长衫,还不被尿给憋死。
放完水,重新穿戴齐整,陈骥继续上路。
只是走了好大一圈,却仍未走出庄子,他不免泛起了嘀咕。
这陈家庄不过百十户,能有多大。
就凭自己的脚力,走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走不出去?
不对劲儿!难道自己迷路了?
不会这么丢脸罢。
陈骥哂笑。
穿越前,他也是在一线……不,二线城市打过工的,好不好?
大城市都没能让他迷失方向,小小的一个陈家庄会迷路?
这不是搞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