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
金荆道长一个后翻躲过了这一肘击,指尖雷也不甘的熄灭了。
封玉棉趁机翻身而起,身形快如残影,再次逼到金荆道长面前。这次他没再出拳,而是连续铲腿逼的金荆道长步步后退。随后他一记扫荡腿将金荆道长逼的腾空跳起。
封玉棉已经看出来金荆道长下盘不稳!他飞身而起,一记砍掌直击金荆道长肋部,趁道长扭身格挡之际,一招“神龙摆尾”右腿如巨鞭一般狠狠踢在了道长大腿内侧。这招神龙摆尾夹杂着威猛罡气,快到发出空气爆裂之声!
金荆道长感到大腿处瞬间失去了直觉,同时“嘎查”一声脆响从大腿处传来。他忍着痛楚闭上了眼,身躯重重砸在了擂台之外。
“输了。武力上,真人果然还是没法和武圣比啊。”金荆道长释然一笑。
封玉棉跳下擂台,将金荆道长搀扶起来,歉然道:“刚刚下意识用出了粗鄙招数,还请道长恕罪。”
金荆道长笑道:“招数就是招数,哪有什么高雅卑鄙之分。今日一战,贫道心中甚慰,如今断了腿,也算不负人所托了。告辞!”
“敢问道长法号,他日定登门赔罪。”封玉棉心中对金荆道长甚是欣赏,因而有结交之意。
金荆道长挥手笑道:“出世之人,却在烟花之地与人争斗,贫道实羞于开口。他日有缘我们自会见面。”说完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雅间内,陈家宝手中酒杯滑落在地,他茫然的环顾左右仆从,喃喃道:“我完了……”
而另一间雅间里的王玉林则欣喜若狂。
赵金山的雅间里,刚刚离开的仆从一脸兴奋的回来了。
“你不是去请秦爷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赵金山纳闷道。
“托少爷的福!小的刚出酒楼没走多远就碰到了秦爷!原来他听说了比武招亲的消息,也正在擂台下观战呢!他不但答应上台比试,还告诉小的,夺魁后什么花魁和那些聘礼他一概不要,他就是图自己高兴而已!”
“他真这么说?”赵金山惊喜的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仆从也笑道。
另一仆从突然惊呼:“瞧!秦爷上场了!”
赵金山忙探头望去,果然见秦爷已经到了擂台之上。
秦爷四十出头年纪,身穿紫绸长袍,领口和袖口的牡丹花暗纹皆由金线绣成,腰悬白玉带,手拿玉骨折扇,周身散发出一股雍容富贵之气。
富春一眼便知此人实力绝对不在封玉棉之下。“此人是谁?碎叶城竟有如此人物,我怎么不知?”
封玉棉也与富春一般心思,拱手道:“在下封玉棉,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秦爷将折扇插进腰带,笑道:“小可无名之辈,不提也罢。刚刚见阁下招数有些意思,忍不住上来比划比划。”
两人比试前,若一人自报名讳,另一个也应自报名讳,以显尊重。金荆道长身为出世之人,羞于报出道号情有可原。可如今秦爷不肯报出名讳,便显得有小觑封玉棉之意。
封玉棉在碎叶城盛名已久,极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托大。如今见秦爷不愿报出名号,他心中有了一丝怒意,冷道:“既然阁下不屑告知名讳,那在下便要献丑了!”
秦爷点点头道:“放马来便是。”
封玉棉再不答话,欺身到了秦爷身前便是一道高鞭腿。这时他怒意未散,因而这一鞭腿蕴含了十成之力!他准备全力而出,快速解决掉此人,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秦爷听到了这一高鞭腿裹挟的猎猎风声,知道这一击威势极大。但他岿然不动,右臂竖举同时稳扎马步,竟要硬抗这一击!
“轰!”封玉棉一记鞭腿踢在了秦爷右臂之上,爆发出沉闷如雷的声音,响彻全场!
秦爷脚下的擂台不堪重负,“咔嚓”一声塌陷出一个大洞来。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即便是富春也大吃一惊。封玉棉这一鞭腿威势之大足以摧金断玉,此人竟不卸力,而是硬接了下来!他的外家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封玉棉落地后脸上露出吃惊和钦佩之色,心道:“我小看这家伙了。他倒有些自负的本钱!”
秦爷换了个地方站着,拍拍右臂衣衫上的灰尘笑道:“有点意思,放马再来!”
封玉棉知道遇上了劲敌,催动起全身元力再次闪身逼近,一招飞身鸳鸯腿直朝秦爷胸口踹去。秦爷双臂左右格挡,再次硬接下这威势滔天的两脚,这才紧跟着右腿向前虚探,曲肘亮掌,做了个进攻前的起式。
“小心点,换我攻了!”秦爷话音未落,右脚已高高踹起,一招“卧龙冲天”直奔封玉棉下颌。封玉棉隐隐听到秦爷这一招竟夹杂一阵金石之声,心中大惊道:“此人招式间竟发出金石之声!难道已经练到了外家‘金钟护体’的境界?”
封玉棉不敢硬接秦爷这一招,只能飞身后跃。秦爷却并不给封玉棉喘息之机,同样飞身用出一招飞身鸳鸯腿,直取封玉棉前胸!
封玉棉虽不想硬接这两脚,但无奈秦爷速度极快,转眼间带着千钧之势的脚已到了封玉棉身前!他只好将体内元气凝聚到双臂之上护住前胸,去硬接秦爷的鸳鸯脚。
闷雷再次轰然炸响!封玉棉感觉自己像是被破城锤击中了两次一般!若非他及时用元气护住了前胸,此刻他已经肋骨尽折,五脏皆伤了!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连自己这紫薇武圣都远非他的对手!”封玉棉心中骇然道。
秦爷看着封玉棉重重摔在擂台之上,收势赞赏道:“能硬接我两脚而没有重伤,足见阁下非等闲之辈。失礼了。”
封玉棉心中明白,刚刚这人若不收势而是再抢攻几招,自己必受重伤。他起身心服口服道:“封某实力远不及阁下,承蒙刚刚放在下一马,多谢了!”
“请!”
封玉棉从擂台上跳下,心中暗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这碎叶城呆的久了,眼界也窄了,今日方见识了真正的外家功夫的高人!”
富春脸上同样难掩诧异之色,心道:“这人居然已经将外家功夫练到了如此境界!恐怕距离太阴武圣也仅一步之遥了吧!”
雅间里,王玉林见封玉棉落败,难以置信的将手中酒杯握碎,碎瓷扎的他鲜血直滴,他却忘了疼痛。
“少爷!血!你流血了!”一旁的仆从慌的上前查看。
“滚!”王玉林惊醒过来,朝仆从咆哮道。转而掩面大哭道:“我的花魁!我的花魁……”
这番,换赵金山在雅间里狂笑了。
秦爷从腰间拔出折扇,轻轻摇着望向台下,笑道:“还有哪位英雄好汉陪我玩玩儿?若没人的话,我该走了!”
海康在雅间里焦急道:“荀执事!云溪子到底来没来啊?他能打败此人吗?这人好强,连封玉棉都接不住他两三招!”
荀执事闭目不答,似在闭目养神。他不说话的时候倒不怎么咳嗽。
“荀执事?荀执事?”海康焦急的喊了几声,忍不住把食指凑到了荀执事鼻下。
“咳咳……老夫还没死呢!咳咳……”荀执事略带愠怒道。
海康忙收了手,尴尬道:“执事勿怪,我……我急的有些失智。”
“哼!”荀执事睁开眼瞪了海康一眼,道:“云溪子生性怪异,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现身的。他若现身,必然夺魁。”
“他比台上这人还强?”海康不敢相信。
荀执事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