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哪门子的姑姑?祖母还在时,她总是挑拨祖母和娘亲的关系。要不是她,娘亲之前十几年也不会活得那样辛苦。每次在父亲面前,她又装得和娘亲姐妹情深,真是无耻。”五哥楚安戈说道,“妹妹说得没错,这荣安侯府本来就不干净,撕破脸才好。”
“荣安侯府是二皇子派系的。”四哥楚安瑢平静地说道,“咱们故意疏远是好事。”
“太子性子软弱,一干事宜都是太子妃的母族在支撑,咱们家支持太子也不安全。”
“为什么一定要站队?”楚安怀说道,“我们是武将,只忠于天下,忠于百姓,不用牵扯进夺嫡之争。谁是皇位上那个,我们就听谁的。”
“大哥这样想,父亲也是这样想,但是别人不这样想。刚才看妹妹哭成那样,我心疼不已。可是,妹妹说的何尝不是近忧?”楚安瑢作为老四,一直是最冷静的那个,也是最有头脑的那个。
楚清辞有五个哥哥,四哥楚安瑢是最容易发现她情绪变化的。只要四哥在身边,楚清辞的秘密就瞒不住。
五兄弟沉默。
妹妹哭了,这是大事。
妹妹这么害怕,说明在她的心里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必须得认真对待。
此时,楚清辞骑着马往忘月山的方向赶去。
她不让哥哥们参与此事,但是自己却想去看个究竟。
如果她救下这个冤死的二世祖,国舅府再没有找他们麻烦的借口,甚至还卖上一个人情给他们。
最重要的是他要救下这个人,查清楚算计他的人是谁,几个哥哥去忘月山抓捕大虫是碰巧还是别人的算计。如果是算计,这个连环计是针对楚家还是国舅家,还是故意激化两家的仇恨?
她不能让这件事情不明不白地消失。
哥哥们避开危险是好事,但是她得弄清楚危险之下藏着多少鬼魅。
“公子,马车陷在里面了,这可怎么办?”
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
马车轱辘陷在一个坑里,而那坑里的石缝卡着轱辘不松。
一名穿着斗篷披风的男子站在马车旁边,车夫和小厮推动着马车,但是那马车纹丝不动。
“青鸟,要不你带公子去隔壁村坐会儿,我找人来弄马车,弄好了再去接公子?”车夫说道。
“公子,你看行吗?”
一身白衣打扮的男子用手帕遮住嘴轻咳一声,声音沙哑地说道:“可以。”
这时候,一人驾着马儿经过,看见这里的情况勒住马绳停下来。
“怎么回事?”楚清辞看着面前的情况。
白衣男子听见这声音,捏手帕的手掌一用力,抬头看向楚清辞的方向,在看清她的容貌时又垂下眼眸。
“这位小兄弟,我们的马车陷进坑里了。”车夫说道。
楚清辞从马上下来,拉着马儿走近马车,在看见马车轱辘的情况时对旁边的车夫说道:“帮我牵着。”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她直接把整辆马车托了起来,再稳稳地放下。
“轱辘有裂痕,找个地方修修吧!另外你们的马也有问题。瞧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应该生病了。好了,不用谢,先走了。”楚清辞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