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将他甩开,面露厌恶,“别碰我!”
“好,那你自己走,”他一反常态地耐心,竟也没有再来捉她,甚至向她报上了菜名,“紫菜蛋花汤,和芥菜肉包。”
林湄不理,邢铮跟在了她身后,林湄并无去吃饭的意思,来到客厅后,便要去换鞋,邢铮挡在了门前,“先吃饭。”
林湄:“看到你吃不下。”
她说着会惹怒他的话,他却与昨夜判若两人,竟退让着,“我在客厅等你,你去吃。”
林湄欲骂他,是不是有病,这样阴晴不定的,他回紐约难道没有看过医生么,“我要去机场接徐应,你让开。”
听见徐应的名字,总该恼怒了吧,然,他只是沉了沉脸,依旧未松口,“吃完饭,我送你去。”
林湄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去接徐应,他亲自送?他何时这么大方了?
无需她说话,邢铮便能看出她不信,他承诺着,“你先去吃饭,吃完了,我会送你去机场接他,只早不晚。”
林湄最后便去吃饭了,邢铮没有跟来,徐应的航班十一点多才到,此时不过八点半。
林湄不疾不徐吃完了一顿,再回客厅时,邢铮已换了衣服,白西装,黑领带,黑西装裤,他的西装外套搭在一侧的手臂上,指尖绕着车钥匙,这是,真的要送她去?
“都吃完了?”邢铮同她说,“走吧,送你。”
林湄想起餐厅内的一份饭,蹙起了眉,“徐应十一点钟才到,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你还是去吃饭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言罢,又有些后悔,她为什么要多嘴让他去吃饭,吃不吃与她有半毛钱关系么?
所幸,邢铮仿佛并未注意到此细节,林湄见他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袋子,定睛一看,这才发觉,这东西是她昨夜在超市选的狗粮,疑惑之际,便听见邢铮说,“我吃这个。”
林湄:“?”她心中怒意消失了一大半,眉头却蹙得更紧了,她此前并未听说过发病吃狗粮的先例。
邢铮却笑着问,“不是你说我是狗,要我吃这个的?”
发病还要赖到她身上,林湄不雅观地来了句,“那你听没听过,狗改不了吃屎!”
“是啊,我改不了吃你。”此话一出,他便看见了她因羞愤而通红的脸与耳朵,与从前被他调戏过后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笑了起来,又用手去捏住了她的耳朵,那里比她的手还要烫,他戏谑了起来,“林妹妹狠起来真狠,连自己都骂。”
林湄气得发抖,却说不出话,只好去穿鞋。
两人很快便上了车,邢铮将那袋狗粮交给了林湄保管。
林湄看着,顿时起了报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