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具体情况我都了解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了再说。威尔玛，你要留下来也可以，别打扰人家休息。”

拜尔德向瓦伦询问了一些这件事的整体经过。虽然他已经听威尔玛说过一遍了，但有些细节还是得听听瓦伦的描述。不得不说，瓦伦的描述要客观多了，没有威尔玛那么多“私货”。不过整体上没什么出入，拜尔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瓦伦注意休息恢复，然后就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但却把威尔玛留了下来。

“现在怎么样？你有什么打算？”拜尔德刚退出来，等在门口的罗杰就这么问道。现在除了他和拜尔德，也没有其他人，所以罗杰表现得尤为随意，就像是普通朋友那般。

“我有什么打算，你还看不出来？这小子各个方面都让我非常满意，说什么我都要让他留下来。”拜尔德的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足以见得他对瓦伦是有多满意，“其余的那些小家伙我都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回去了。”

罗杰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我当然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但是我却猜不出理由。虽然瓦伦在与那群混蛋的对决中表现得惊为天人，但他要是在威尔玛外出的时候直接阻止她，也就没有后悔那些事了。”

“啧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从结果来看，瓦伦的行为的确造成了一些严重的后果，让威尔玛陷入了危机。但这是当时的瓦伦，绝不可能预见的，又或者说他遇见了，但是可能性极低近乎于无。”

拜尔德拄着拐杖，一边向外走着，一边对罗杰说道：“基于这样的事实，瓦伦放任威尔玛外出的行为就和我的要求完全不冲突了。第一个问题解决了，我们再来说说第二个问题。

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瓦伦在完成我命令的基础上，达成了一个隐藏条件——没有妨碍维尔玛的决定。在整个过程中，他虽然对威尔玛的部分行为和决定做出了建议和劝告，但最终还是全部执行了威尔玛的决定。这一点是很重要的，毕竟他迟早要为威尔玛工作。有些话我就和你直说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养子压过我女儿一头。”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漏掉了一些东西？”听到这儿，罗杰皱起了眉头，然后连连摇头，“罗杰还是做出了一些妨碍威尔玛决定的。嗯，比如他威胁威尔玛要向你报告，又比如他主动踹向伪装的那个冒险者的那一脚，至于在后面的战斗过程中，他更是频繁地无视了威尔玛的要求，自行做出决定。”

“我的老朋友，你又忘了我们的初始条件：不违背我的命令。所以，在瓦伦的执行过程中，我的命令优先级总是高于威尔玛，这就完全可以解释他做出的那些行为了。”

“额，这倒也是……不过听你这么一分析，我倒是觉得和瓦伦的行为完全相符。我倒是没有注意到。”

听到罗杰的话，拜尔德表现得有些吃惊：“哦，我还以为你很了解你的这个徒弟。但现在看来，你对他简直一无所知呢。”

“只是我自以为的很了解。毕竟‘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多复杂’，我原来就是这么想的。现在也不能说我想的不对，只是这孩子有些简单过头了，反倒是让我跟不上他的想法。”罗杰说这话时颇有些感慨。

“是啊。这点今后倒是要注意一下。为了跟上他的想法，我们需要‘替’他想得复杂一点——将我们复杂的思维简化到和他一样的程度。”拜尔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关系，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去适应。至少我的女儿有。”

……

房间里，瓦伦和威尔玛正在大眼瞪小眼，似乎就是在等双方，谁先忍不住开口。但我们都知道，瓦伦总是能够等到最后那一个的，所以威尔玛开始尝试着打破两人现在的僵局。

“额，你身上的伤口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