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本心来说，徐学海其实并不在乎彭昊焱探寻人类自身的奥秘，事实上相比前身对暗体的研究所带来的突破，人类自身的潜能研究实是微不足道，而每当人类在未知领域跨出一步，相对应的会带来的未知灾难也就更近一步，步子大小和灾难大小成正比。

如果必须要在两者中选择，徐学海自然会选择对自身的研究，问题在前身的研究还不为世人所知，那么也就不存在选择，徐学海能想像得到当彭昊焱真的寻找到大脑的秘密，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将变得混乱不堪，因为人的欲望是复杂且没有止境的，现在你想获得超凡能力，获得超凡能力后就会想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人类赖以生存的秩序会被打乱，束缚人类道德的枷锁一旦打破，人类会将自己带入覆灭的深渊。

能毁灭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

彭昊焱不知徐学海一瞬间想的如此之多，仍然侃侃而谈，劝说徐学海。

徐学海最后不耐烦道：“一句话，你放不放老黄？”

彭昊焱怒拍桌子：“一句话，答不答应合作。”

徐学海：“拒绝。”

彭昊焱：“你特么死脑子，混蛋，放不放老黄由不得我作决定，我只能辅助。”

徐学海愣住：“我拒绝合作你还帮我？”

彭昊焱气道：“老子跟你谈合作不是威胁你。”

徐学海怔了许久，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保养的极好的老男人。

彭昊焱冷声道：“看个屁，老子又不是个怪物。”

徐学海：“你好像是个异类。”

彭昊焱冷笑：“我只是一个空虚到极致的老家伙。”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彭昊焱瞟了眼立即接通，听了没两句，他厉声道：“让他走，不准伤他，我再说一次，不准伤他，谁想伤他直接给我杀了。”

徐学海目光瞬间阴沉：“老黄？”

彭昊焱躬身给两空杯子斟红酒，“是，不用担心，这老家伙精明的很，不会有事。”

这时赶过去也来不及，徐学海压下心头烦躁，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你到底是关押还是软禁？”

彭昊焱也坐了下来，笑道：“是不是老黄有什么事，你会立即杀了我？”

徐学海没做声。

彭昊焱道：“我一辈子就他一个朋友，关押是肯定不能的，我请他在景区看风景，好好玩几天，并且答应他会和王家沟通，不再追究你的事情，他同意了，我才送他去的景山，我派过去的人不是看管他的，是为了他的人身安全，这些他都知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不会冒然离开。”

徐学海：“现在事实是他想离开。”

彭昊焱叹道：“家族大了，什么人都有，我的决定不代表所有人的决定，这里面太复杂，我不好说，就现在事态的发展来看，老黄知道了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事情，他认为自己再待在景山会对……你的安全有影响。”

徐学海：“说清楚点，他知道了什么事？”

彭昊焱道：“针对你的安排。”

徐学海眉宇挑了挑。

彭昊焱：“我明确表过态，和你友好合作是唯一选择，有些人认为我是异想天开，认为只要将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才能达成所愿，抓住你才是唯一的选择，老黄就是最好的饵，于是暗中派人住景山运送了一枚小型黑弹，并调动了军队远远围住了景山，就等你进入景山和老黄照面，我阻止不了，于是用了隐秘的方式约你见面，我可不想让事情走入不可挽回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