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雨星立马精神好一截,盯着红酒眼睛发光。
朱奇脑子灵活不少:“这包不会是卢素的吧。”想到景区众人,不由黯然神伤。
徐学海点点头:“应该是的。”当即一人分了一块牛肉,红酒也没保留,开了,当即喝了一大口。
郭雨星怔了怔,随即大怒:“为什么不用杯子?”
徐学海道:“没杯子。”红酒递给了朱奇。
朱奇仰头灌了好几口,递给郭雨星。
郭雨星狠咬口牛肉:“不要,恶心。”
徐学海招手,“来来给我,我再喝几口暖暖身体。”
徐学海和朱奇二人就这么一口牛肉一口酒吃得口齿留香,过了会徐学海道:“没了,嗝……暖和。”
郭雨星委屈地抱膝大哭。
徐学海一笑,拿酒瓶碰了碰郭雨星,“还有一点,要不?”
郭雨星一把抢过,犹豫了半天也没敢下口,想到被两男人喝过就是一阵倒胃。
徐学海摸了摸怀里的火腿肠,拨啦着篝火,淡淡道:“生死攸关,生死是大事,其它一切靠边站,莫说我没提醒你,你已经寒气入体,如果在回到城里之前病倒,可没人背你。”
话音一落,就见郭雨星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将红酒喝了个干净,她这辈子算是第一次这么喝红酒了,从来没想过喝红酒会想吐。
徐学海将用烤的半干的树枝围了一个火圈,烟虽然多,却是直直升起,圈内温度直升,身体一暖和,疲惫感潮水般袭涌上头,三人依次熟睡。
郭雨星本不愿睡在铺好树枝的地上,奈何实在困意连连,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林子中不知天地黑白,睡眠不知长短。
徐学海醒来时朱郭二人还在熟睡,他将剩下的树枝添入火中,啃了二两牛肉,取了根较粗的树枝当火把,出火圈在周围绕了一圈。
死寂一般的林子。
独有一种活着的生物。
唯一相克的便是类似食虫草的草。
除此外就是随处爬附的藤萝。
徐学海用剔骨刀斩了一断枯死的藤条,大约有十几米长,失了水分的藤条反而不脆,柔软坚韧,倒是可以充当绳子用,只是十几米长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权当以备不时之需。
藤条缠到腰上回到火圈,朱奇恰好醒来,二人准备叫醒郭雨星继续赶路,发现郭雨星发起了高烧。
但是郭雨星头上的死亡率并没有变化。
徐学海给了朱奇两个选择。
一,带上郭雨星拖后腿,三人很大可能都死在深山里。
二,丢下郭雨星,两人存活的机率更大。
朱奇反问徐学海,丢下郭雨星是不是肯定能活,徐学海说不能,朱奇便说我不想死时还心有愧疚。
徐学海笑道:“你倒是个难得的好人。”于是将郭雨星捆到背上,一声“走罗”大步而行。
朱奇哈哈一笑,拿起两根只烧了一半的树枝小跑到前面开路。
结果两人没有走多久就走出了那片死寂的黑林子,两人相视无言。
原以为黑林子很大,实际上很小,不见光的黑色造成深不见底的误判,直线穿越距离怕是连两百米都没有。
但这两百米实是跟踏入了死地一样,光是心灵上的压力就无法让人排解,就算时光重来,徐学海也不想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