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海猜到肖运唱歌求偶的行为会受到挫折,想要让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上自己是个较为漫长的过程,而且还需要契机,但是他没想到肖运会失败的非常彻底,甚至把自己搞出名了。
臭名。
周一早上见到苦脸肖运还没意识到情况严重,猜到肖运吃了闭门羹,所以不好再次打击他,徐学海就没问,到了午间饭点,一向积极的肖运不想去食堂让徐学海带饭。
一进到食堂,徐学海才知道周六、周日晚肖运惹了多大的厌,一食堂的学生大部分都在说周六周日晚上的事,耻笑那个弹吉他的安保是癞蛤蟆,不,确切地说“癞蛤蟆”三字都被那个安保给玷污了。
徐学海一进食堂就听到有学生小声问同桌:“是不是这个安保?”
同伴回答:“怎么可能,这个虽然丑也没丑到不能直视的地步。”
“听说那个安保还是个守门的?”
“是的,我见过,很丑,丑就算了,唱歌明明那么难听还自我感觉良好,在女生寝室下面鬼嚎了两个晚上,天啊,你不知道有多难听,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多大年龄有多丑,还一无是处,是不是守门的安保都这么蠢。”
男学生说这话时还瞄了徐学海一眼,目光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徐学海脸都黑了,其实他真算不上丑,最多归为普通长相一类,真要细究起来,还是能上及格线的。
学生们带着对安保的鄙夷在身后明目张胆的议论,话里话外充满了“瞧不起”三字,守门的安保在他们眼里完全是另外一个阶层:低等的下层人。
徐学海一声不吭地打好饭,路过一饭桌时又听到一段对话。
“那个妞漂亮吗?”
“不知道,没见过。”
“我见过,总是低着头看不清。”
“自惭形秽吧,穿的很旧,很穷。”
徐学海瞥了一眼,这桌四男生个个衣着光鲜,人模人样,富贵气扑面而来,不过从四人神态姿态来看仍有层次之分,其中一人明显将自己放在更高的位置上,帅气脸蛋隐含着对另外三人的不屑,另外三人也默认对方倨傲的态度。
“看什么看,狗东西。”
这句话让徐学海产生出不真实感,穿越过来所见所闻都和前世极度雷同,以至于不太相信文明世界会有明显阶层差距的话语出来,一时怔住。
“哟,还不服气,知道我爸是谁吗?”说话的男生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徐学海,手指戳徐学海胸口,“是不是想打我?敢吗你?”
感觉到周围目光的聚集,徐学海压下动手的冲动,扫了眼男生头上的数字,嘴角一挑泛起微笑,问道:“你爸是谁啊?”
他想过平凡平淡的生活,不代表要去忍受污辱,在他的世界观里卑躬屈膝无尊严是没办法接受的,一点都不行,心中当即充满了戾气,强自微笑的脸上便又有了那种邪魅阴寒的气息。
这是他无法控制甚至不自察的。
“笑什么笑,我爸叫……”
“够了。”
为首的男生突然厉声打断,一扫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站起来,态度端正地对徐学海赔礼:“这位大哥对不起,我同学脑子有问题,平时嘴就很臭,您别太在意。”
徐学海笑了笑不言语,转头要走。
为首男生见那男生一脸呆滞样,怒道:“杨景明,还不给人家道歉。”
杨景明“啊”了一声,不明白为首男生态度为什么转变,不过平时也习惯了被呼来喝去,这时心中虽然不甘不愿仍本能地对着徐学海背影道:“大哥对不起,是我嘴臭。”
徐学海回过头看向为首男生,“你叫什么?”
为首男生颔首低眉道:“王天云。”
徐学海不再多问,转身离开,心里可就不平静了。
倒不是“王天云”三字震慑住了他,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王天云”三字意味着什么,他所不解的是,这个王天云很有眼力劲,心里刚起了烦燥,这个明明是纨绔子弟的家伙瞬间秒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好学生,让他很感意外,情绪被这么一缓解,因怒引起的烦燥感不知不觉就散了,也可以说冷静下来了。
就在要走出一食堂大门的时候,他和一名女学生交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