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近千流贼组陆地。”在莞河沿岸附近的万安县旁,大部队停下,是进是退是瞬间成了不得不解决的棘手问题。
来之前考察历来流贼拦道,最多时不过不足三百人,这回足足数倍有余,想法永远赶不上计划。
万安素以民风彪悍注称,一只数百人的队伍很可能有惊人战斗力。
王云所要面对的局面,比莞陵所有时刻更令人担忧,虽然是一场寡不敌众的遭遇战,但在情报上先了一步,拿到先机,因此王云便想到以智取胜的机会。
在整个大部队行驶过程,王云给这所有人云淡风轻的感觉,像是一位立诚立德都读书人,与其对话,不像其他,心情从来没有动过,谈者如沐春风般滋润人心。
现在给人一种莫大的气势,有种说不出的自信,小看天下群雄,但又胸有成竹,给人一种骁勇善战,百无败绩的常胜将军。
“兵者,诡道也。”
“陈睿你派人去万安县来征求百百姓。”
“杨德你派人你去万安县再买些战鼓,大鼓也行。”
“庄向你派人去万安县买些武器和战甲。”
……
一切预备完后,王守仁当即调遣大部队排列阵势,扬旗鸣鼓。
远方流贼见此场景,得到消息以为只是送物资的商队,没想到是官兵。
“首……首领是官兵,我们还是快跑吧……”
“这……这也,怎么……怎么可能,他们是事先得到消息了吗,怎么这么多官兵。”
流贼群流言四起。
流贼老大青筋暴起,双手紧握大声呼喊:“放手一搏,跑肯定是出不去,万一打赢了呢,别的流贼又不是没有战胜过官军,他们可以我们一定也可以!”
流贼们听到老大言语,军心涣散后,有了起色不再妄议。
王云站在最前方,发号命令。
“杀!”
官兵浩浩汤汤,如一片黑云压向流贼。
一些新加入的流贼,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嗙”,手里的兵器不自觉的掉到地方,与大自然亲密接触,连忙跪下,拜服,高呼。
“我只是一个受饥荒所迫的流民,不敢做乱,全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流贼指着流贼老大“全是因为他,他说带着我们吃好喝好,下辈子不用愁,没说要跟官军作战。”
有了一个投降,便会有第二个,而后会越来越多,军心瞬间崩塌,战败只是迟早的事。
随着有抵抗的流贼被斩杀,土流贼间全部拜服投降。
这些话即便是权宜脱困的手段,王云也只能顺水推舟,以假乱真。他将空城计演绎到极致,两千多官兵实则只有不到三百,剩下都是毫无作战能力被征讨过来的百姓。
王云谴人宣谕贼众,数百流贼竟这样恐惧归散。只剩下数十流贼一动不动
万安县附近的遭遇的所谓流贼,不过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为生活所破的百姓,若是动用武力,那便要大规模大战了。
虽说那些流贼不过是乌合之众,再怎么说也有过参加抢劫的,有些经历,而自己这里懂的肯定比他们少不少,固选择将那些流贼自行散去。
而这些剩下的流贼中仅仅只有一个高大男子还在站着,他手持长刀,眼神坚毅,眸子血红,将长刀高高举起高喊“我誓死不降,我给他们带出来的,他们有父有母有孩子,若非世道所逼谁原这样,但我不服!凭什么那些人生来高高在上,凭什么我们奋进一生也只是碌碌无为,一无事成!”
“你们都首领在哪,他不过是运气比我罢了!我要跟他公平决斗!”流贼老大高喊。
还未等众将士回复,便有淡淡地声音回荡在两军交战之处。
王云手持长剑,一步一步从官军中走出,临近的百姓或者官军都未其让出一条道来。
流贼老大见来者不过二十四上下面容英俊面部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青年,显然青年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没有任何喜悦,好似囊中之物。对此更加气恼,怒火燃烧着他最后的理智,如同发疯的猛兽般喘着粗气,高呼:“呵……呵呵,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就如此狂妄自大,你不过是生在终点,我若于你一样必定比你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