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自信了,范闲只是在儋州长大的,虽然有些才能,但朝堂那是玩弄人心之地,他玩不过别人的!”
“那不是还有你吗?”
“范闲的身份太过特殊,他现在并没有名义上的皇室身份,一旦成为太子,绝对会成为所有人的仇人,哪怕有我相助也不行!”
陈萍萍完全不知道厉飞雨的自信来自于何处,他总感觉对方有一种迷之自信,能够镇压整个庆国的朝堂甚至整个庆国的百姓。
他苦口婆心的劝着,“收手吧!现在就收手,外面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别再这么胡来了,只有隐藏在暗地里,才是范闲最好的选择!对他最大的保护!”
先尝试接管内库,掌握住钱财。
然后再接管检察院。
坐拥监察百官之权,彻底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到那时再谋划。
更进一步,未尝不可。
这条路,要比厉飞雨所说的顺畅的太多太多。
陈萍萍是真的为了范闲好,所做的谋划,完全是为了范闲,一点一点的为对方安排好,只要按步走,就能到达山巅。
这样的长辈。
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毕业之后亡命奔波,却无法找到安身之地的大学生。
他们太需要一个这样的长辈了!
而厉飞雨依旧是拒绝的。
他知道让范闲成为太子风险很大,很危险,但是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是帮助范闲的,他是冲着范思辙而来的,范闲只是他摆在明面上的一颗棋子、一块跳板而已。
而且厉飞雨并不打算在这个世界待太久,这个世界只适合补充功法、采集草药、收割气运,并不适合长居。
因为这个世界。
没办法修仙!
厉飞雨并不想跟陈萍萍再争论下去,因为他知道陈萍萍是一个跟梅长苏一样的人,心机特别的深,对人心的把控非常的恐怖,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道行很深的千年狐狸,他玩不过陈萍萍。
所以他选择少言。
他选择了不争辩,而是将事情抛给了另一个人。
“直接让范闲来做决定如何!”
厉飞雨双手抱在胸前,“我们两个人先后去寻找范闲,你可以给他说清楚当太子的隐患,让他不要当太子,而我来劝说他,他要是愿意就当太子,他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如何?”
陈萍萍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虽然没见过范闲,但是范闲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从小到大的任何事,他都知道,他都了若指掌,他太清楚范闲的性子了。
范闲是绝对不会当太子的。
陈萍萍自认为胜算很大,但他还是犹豫了,虽然现在胜算已经有了九成八,但是四舍五入一下,根本就没有胜算。
所以他选择稳妥一些,“他年龄尚小,是个刚出茅庐的年轻人,头还铁着呢,我怕太子之位的诱惑太大了,他把握不住!”
大学生眼中为什么带着清澈的愚蠢?
就是因为他们心是热的!
还没有撞南墙,头还是铁的,还没有被骗,碰到诱惑根本就把持不住!
或许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诱惑,随随便便抛下个月收过万、朝九晚四、周末双休、升职加薪这种小小的饼,就能吊起一大片。
厉飞雨思索了一下,“那就考考他如何,考一考他有没有当太子的能力?就让当今的皇帝亲自去考他,你觉得如何?”
陈萍萍思索了一下。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此时的内心是无比矛盾,范闲当上太子绝对是危险无比,但这又是范闲当上太子的最好机会,而且这还有可能是小姐叶轻眉的愿望……
庆帝还掺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