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两人各自进屋了。

许楠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2：17］

同时看见的还有陈若雨发来的消息：“你表哥有没有听见我说的那些话啊？”

许楠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回复：“没有”

“他只听见我说他有女朋友”

陈若雨：“他真的没有女朋友？”

……许楠最终觉得不该骗她“没有，那是我乱说的”

随后，他把手机拿去充电，洗洗就睡了——他难得睡这么早，以前怎么说都要熬到凌晨的，今天大概是心累吧，可是睡了归睡了，能不能睡着又是另一件事了。

而林澜打开手机第一时间就是看苏夜发的消息，大多都是诸如“呵呵”“不回我消息是吧”“你亖了吗”之类的，但他还能给自己发消息，林澜已经知足了。

他回复：“我今天有事”

虽然但是，好像有点敷衍，想到这，他正想撤回再改一下时，苏夜秒回了：“能打视频吗？”

不知道他是守了一天还是偶然看见。

林澜：“可以”

接通后，两人隔着屏幕相视无言。

僵持一段时间后，林澜率先开口：“有什么事吗？”

苏夜垂眼想了想说，说：“没事，就是想打给你。”

林澜想着今天那个情况……自己应该是告白失败了吧，那这之后他们还能维持纯洁的朋友关系吗？——不是，“纯洁”是绝对不可能了，但“朋友”，不知道是什么神秘的力量给他支持，他觉得不会崩。

之后他们乱七八糟地聊了些别的，而且是各聊各的，对方好像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一个劲儿自顾自地说着。

最后，林澜还是沉声问：“你能不能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夜闻言愣住，随后回答：“不能。”

林澜低下头，像个犯了错求原谅的小孩。

“所以你是认真的还是说着玩的？”

“认真的，我保证……”

苏夜暗暗松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澜正要开口，忽然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苏夜那边也听得见，“返校了再跟你细说吧，家里还有个人，这不，又来敲门了。”

苏夜闻言眉头轻皱，说：“要不你把地址发我，我这边搞好了去找你吧。”

敲门声还在继续，林澜越听越烦，问：“什么时候？”

“大概后天。”

“嗯，挂了。”

……

林澜一把拉开门，许楠刚才靠着门，现在失去重心，“啊！！！”着快速往地上倒去，又被林澜扶正了。

林澜不认为他来有什么好事，问：“你不是睡了吗？过来干嘛？”

许楠开始作势：“熬夜习惯了，睡不着，突然想起来件事儿。”

“什么事？”

“你不是复旦的吗？这样，帮我做作业，一个小时五千。”

林澜感觉可笑，“不行，你有这能耐咋不自己做呢？”

“怎么？”许楠只用自己的思维去想林澜，“嫌钱不够？那你开个价。”

林澜张口就来：“一个亿。”

许楠：……

林澜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嫌少？那十亿？”

“你特么就是有病，还不小。”

“不就是被你传染的吗？”

林澜开玩笑归开玩笑，“那你做，不会的我教你？”

许楠当然不想做但是这个先放在一边，他第一时间还是嘲讽林澜：“就你？你能行吗？靠谱吗？”

“看看呗，你们初二的题应该不难吧，再说我不会不是还有手机吗？搜题谁不会？”

“你猜我为什么不直接搜答案抄？”

林澜知道主要是因为懒，但他偏要说别的原因：“因为搜了也看不懂？还是因为有的只搜出来答案但是你们老师要过程？”

许楠现在完全认识到林澜的“缺德”了，这个似人非人的人怕是故意把他当小孩逗吧。

想到这，许楠送给对方一个白眼让他自己领会。

林澜强行让他转身，把他推出去，准备关上门，“你好，再见。”

许楠没办法，忙拉住他：“……过来。”

……

林澜表情难以形容地看着许楠从各个包里拿出各种书。此时他坐在椅子上，等许楠堆完后，那堆书桌上的书比他胸口还高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