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之后就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

林澜也没法专心听课，不过好在他看了下讲的内容，他会。此时他一直边转笔边胡思乱想。

苏夜成心想膈应一下林澜，于是左思右想写了张小纸条，丢过去正好砸到林澜手边，林澜拆开，上面写着：刚才看你转笔发现你手好好看

林澜的手确实很好看，唯一的瑕疵就是右手中指和小指因为小时候握笔姿势不对和写字太用力所以有写字茧，因此林澜个人并不觉得自己的手好看。他现在握笔姿势还是没矫正回来，只是写字轻了那么一点，这个茧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消去。

林澜转了圈笔在纸条上写了行字，没过多久，又用修正带刮掉了，再次又下笔，又刮，第三次才写好传给苏夜。

苏夜打开纸条看到的是：右手上有个茧挺烦的，找个时间给你好好看看？

苏夜捂脸苦笑，他俩这是不知羞耻地聊什么骚呢？

苏夜看完就把纸条收了起来，之后一转头就对上林澜的视线。

林澜歪头，苏夜假装冷眼盯着他，然后实在被看得不舒服了才转回去。

林澜感觉苏夜好像哪哪有点变化。尽管他们属于前一秒吵架后一秒和好的类型，苏夜脾气也不坏，不会真的有事没事就来火，但是林澜还是不想惹他生气，凡事也总会让着苏夜。也就这次苏夜的行为林澜一时没看透。

……

某天他们又在那个小巷口乱转。

林澜时不时跟苏夜搭几句话，苏夜的回答都比较敷衍。

最后的下场就是前方大路宽广，两人却一路无言。

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林澜听着再熟悉不过。是姜汐又来找苏夜了。

姜汐靠这一棵树，双手抱胸，说：“hey，苏夜同学，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苏夜想了很多，现在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听见姜汐说话就感觉很烦，骂了句“滚！”

林澜有被惊到：“！？”

姜汐也有被吓到，只是表面还强装镇定，“无奈”地说：“看来是心情不好，想不通别一个人憋着，可以和我单独聊聊的，实在不想说的话，我们下次再见？”说完，歪头看着苏夜，像是询问他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下次再见吧。”苏夜心里想的是最好永远不要再见了，但他还是选择给小姑娘一个面子，毕竟自己刚才有些冲了。

姜汐摇摇头打算走，结果看见了远处正在暗自观察着他们仨的陈杰。

林澜和苏夜也看见了。

陈杰见被发现了，也不躲躲藏藏的了，朝着姜汐走过来，姜汐也朝着他的方向走去。陈杰心中一顿欣喜，加快步伐向前。

和姜汐距离越来越近，陈杰正想开口，结果姜汐理都没理他，径直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陈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从路人视角目睹了这一切的林澜和苏夜相视无言。

林澜上前拍拍陈杰的肩，然后就走了，苏夜跟上去。

陈杰只觉得眼前一片荒凉。

……

他们走到一个公园里。

苏夜饶有趣味地坐上了一个秋千。

林澜手放在绳上，“要我推你吗？”

“你要是心怀不轨怎么办？”

林澜罕见挑眉：“我怎么个心怀不轨法？展开说说。”

苏夜转了转眼珠子，装作思考的样子，随后说：“我会怀疑你是蓄意谋杀，懂吗？”

“你怕我把秋千推到36°给你甩飞出去？虽然可能确实有这个念头——”

苏夜听到这个，把头转回去送他一个死亡微笑，这人立马闭嘴，改口道：“——不是，就是经过短暂而深刻的反省，我深刻地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为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深深的愧疚、自责，我简直不配称作是一个人，我在这里向您道歉，希望得到您的原谅。”

苏夜：“7-1。”

林澜：“你是懂怎么说6的。”

……

玩笑开得差不多了，林澜声音温柔下来：“那我可以推了吗？我保证不抱有什么坏心思。”

这声音搞得苏夜心里酥酥麻麻的，“嗯。”

“现在还烦吗？”

“不了，我好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