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苏夜才问:“你刚才跟我说什么‘米兔’来着?”
“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不就大概半个小时之前的事吗?我又不是鱼怎么可能就忘了?”
“什么‘米兔’?”对于他这种莫名认真的劲,林澜表示有些好笑却又无可奈何,“我说的是英语:‘metoo’。”
“那你那时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也和他们也结过梁子?”
“嗯。”
苏夜的兴奋好像落空了一大半,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你揍他们,还叫保镖这件事……”
“那天晚上我去找我妈,他们在那应酬,我就一直在那帮她挡酒,最后还是有点醉了,我妈看我头昏昏的就叫我出去等司机把我送回去,结果司机还没到我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碰上那伙人了,我妈知道我不见了之后就赶紧叫保镖出去找。我当时带着酒劲跟那伙人打起来了,保镖来的时候看见我脸上被他们打的伤,就二话不说把那伙人揍了一顿。”
苏夜:“所以你和他们是怎么吵起来的?”
林澜努力回想,说:“好像他们中有人看上了我脖子上挂的金链子,要打我劫来着,我本来为了省事打算直接给他们的,还没给就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什么,在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地打起来了。”
“那群保镖打他们打他们的时候你就在一边看戏啊?”
林澜摆手道:“据保镖说他们才打的时候发现我已经不知道靠着什么东西睡着了。”
苏夜大笑起来。
“苏夜同志,这貌似并不好笑,”林澜面无表情,像是装的,又像是憋着,反正就是不像真的,“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许笑,给我哭!”
苏夜笑得更惨了。
林澜:“这一笑这不得把你八百辈子功德给笑没了,改天要不找个庙一起去拜一下?我们俩都得把功德补回来吧,我也为我打人的行为向佛祖忏悔,你打人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这里不做评论。”
回应他的是更大声的笑,“你就是故意逗我的吧?”
“你这种人一辈子才攒多少功德啊,适可而止,及时止损呐!”
苏夜直接上手去掐林澜的脸,硬是掰出一个笑容,说:“你知道刚才你说你睡着那句话时我想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
“废话,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咋那么爱卖关子啊——”
“——行了,”苏夜及时开口,以防林澜那张缺德的嘴又喷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当时想着:‘据说’一词表示你睡着这件事你是听说的,没有科学依据或准确资料,体现了说明文语言的准确性、严谨性……”
这时,林澜摆脱苏夜掐着自己脸的双手,不用他掰着,自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苏夜捂着肚子推开他,“auv,我肚子笑疼了,你可得负责。”
林澜还在输出:“我怎么负责?去给你买点止痛片?”
“你闭嘴吧!”跟林澜在一起真的是……又伤耳朵又伤肚子,简直不可理喻。
林澜:“远方传来风笛。”
突然苏夜在台阶上一个踉跄,林澜急忙迎上去,结果苏夜倒在了林澜身上。
“你能不能——”双眼交汇的那一刻,林澜内心一颤。
……
回寝室后,苏夜很快就睡着了,林澜却却因为刚刚太过兴奋彻夜难眠。
……
第二天,肖瑾一进门就迎上了林澜的枕头。
肖瑾:oh!这熟悉的感觉。
上课的时候,苏夜观察到林澜一直在打瞌睡,于是手不听使唤地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林澜被吓得以光速直起腰,反应过来后看向苏夜,小声说了什么,苏夜没听清,但现在的处境,他也懒得问。
他的目的就是把林澜弄清醒,顺便吓吓他,现在目的也达成了。
可是也只是现在而已,林澜的头没过多久又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地瞌起来了。
苏夜:……
下午还好一点,苏夜掐了他几把差不多给掐醒了,他这不会是一晚上都没睡着吧?是因为什么压力吗?可是昨晚他们玩得挺开心的吧;他失眠比以前的自己还严重吗?
下午吃饭的时候,苏夜就以补充睡眠为由,逼迫——啊呸,热情地塞给林澜吃了一堆胡萝卜和卷心菜。
林澜澄澈眼神里透露着纯粹的懵逼。
结果林澜这天晚上还是睡得不好,晚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林澜才反应过来苏夜为什么会让自己补充睡眠,这反应怕是慢了八辈子了。
今晚林澜没有抬着手机疯狂艾特苏夜。
今晚,苏夜也睡不着,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一直在想林澜的事,从失眠的事到各个方面,苏夜白天自控力还可以啊,为什么到晚上就崩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失眠就是因为胡思乱想,那林澜会不会是因为心里有事?
苏夜一晚上都没睡着,林澜也是,他从昨天回来开始脑子里就一直在想着关于苏夜的各种事,以至于失眠。
肖瑾一打开门,第n+1次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