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相信我?”方铭不由得一呆。
崔城道:“当然,我早观察过你,对家人重情,对朋友重义,对师门重恩,对仇人亦不手软,如此恩怨分明之辈,正是我最看重的,最要紧的是你小子不但刀法绝伦,身后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师父,自然是我崔家看重的。”
方铭没说话,等着他继续发言。
“我崔家现在与官府之间勾连太深,其他的大族也在看着,没法将亲族之中的高手弄到此处,你小子是最好的选择。依我看几家武馆观望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对太守府没有信心,更不愿意充当炮灰。不过,官府至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但我相信你能应付。”
方铭心中默然思虑片刻,一旦打起来,有个地方躲起来的确不错。
当然他也不会死忠于崔氏,做到自己的极限即可,若对方相信他会死守此地,那未免也太天真,这堡内绝对还有其他高手。
目下上下游的水道全部封锁,他哪也去不了,因此与崔城的合作正好合适。
“好。”方铭一口答应下来。
“一言为定。”崔城亦说。
大风忽得自山间那头狂吹而来,来势头凶猛,将原本还是夕阳暖晴的天气完全改变,乌云立即遮住昏暗的天空,看起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走,咱们回去。”
他们离开石堡,来到码头,踏入小艇。
“我来吧,你太慢了。”方铭接过船蒿,用力之下,小艇立即箭矢一般狂飙出去,沿着狭窄的河道坐着疾速的移动。
大雨滂沱,迅速的将他们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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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是傅缺干的。”一个精干的年轻男子站在屋内说道,“那天下午他还在武馆内教授几个真传弟子,我的消息很确切。”
外面大雨滂沱,雷光打闪,雨声十分沉重,颇有淹没一切的气势。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更加老成的男子,此时正专心听着,旋即发言。
“这三个家伙在城内惹了不少人,难保不是某人的亲族之中有高手,但是一人能杀三个此等强手,理应大大有名才对,但几个用刀高手的嫌疑都被排除了,真是奇也怪哉。”
“爹,官府虽责令咱们查清楚,但眼下城内到处都是杀人的命案,也不多这一件,咱们不如搪塞过去好了。”年轻的家伙说道。
“你说的也有理,但太守大人对此案颇为关注,毕竟这三人的身手相当了得,就算是你爹我自己上,也不见得能有把握能全杀不让他们跑掉,此等高手足以改变许多事,让其潜在暗处,大家都会不安。”
这位儿子沉思片刻,道:“他们最后在碧少愚的馆子闹了事情之后便被宰了,理论上来说,还是碧少愚和他身后的,漠云刀馆最有嫌疑。”
“咦?”坐在椅子上那位说道:“肯为碧少愚出头的,不是其师父,便是至交,你查得如何?”
“孩儿查了,除了傅缺可能之外,便是与碧少愚一起开馆的那几个人,但这几个人无不是土鸡瓦狗,也就是在馆内供职的那个方铭还有点看头,但此人我也在上次的别苑聚会上碰过面,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关注之辈。”
“用刀,真传弟子,你说他学武仅有两年不到,便能被傅缺看重,这小子肯定不简单,就算不是他干的,多半与他有关,你多带几个人,给我密切关注此子,不要轻举妄动,真惹上了傅缺,咱们对付不了。”
“孩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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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辘轳转。两脚放舒伸,
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顿。
方铭默念着金雁功的玄功秘录,作着诡异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