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冬赖着不肯离开,司晨头疼道:“没别的事你就出宫吧,朕这儿还忙着呢。”
谢冬对司晨来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他对后宫的妃嫔们可以冷漠无情,但对眼前这个小妹妹,却是难得的多了一些容忍。
五年前如妃被赐死,如妃母族全族被贬,司晨也被软禁了一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想跟司晨撇清关系,躲他跟躲瘟神似的。
就连跟他关系最为亲密的文瑶都突然离开他,主动提出愿意到黎国和亲。
只有谢冬,这个从小就喜欢追着他屁股跑的小妹妹,一如既往的对他好,不怕被连累,也不在乎他接不接受她的善意。
那时的司晨,在遭遇了一连串的打击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思想都很偏激。
他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就连唯一还愿意对他好的谢冬都被他拒之门外,但不管他对她的态度有多恶劣,谢冬始终锲而不舍对他不离不弃。
时间一长,司晨也不知道是被她给感动了,还是自己真的太孤寂了,他对谢冬的态度慢慢改善,不再对她的到来恶言相向。
谢冬咬着唇想了想,又道:“皇上,臣女知道您是念旧情,心软,担心把那些钱财收回来,文姐姐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其实您真不用操心那么多,就算您把钱财全部收回,文姐姐也富裕着呢。”
司晨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朕念的什么旧情?不管是先皇的赏赐也好,嫁妆也罢,那些都是先皇赏给她的,她也确实为了华国远离家乡在黎国待了五年,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把先皇赏给她的东西收回,那岂不是显得皇室过河拆桥。”
谢冬不服道:“什么功劳苦劳的,自古以来和亲都是一辈子的,有像她这样和个几年便打道回国的吗?”
司晨也有些哑口无言,这和亲还能和离的,从古至今还真是头一回。
谢冬继续吐槽道:“而且,她一个女子,到黎国溜达了一圈回来,瞬间就成了富可敌国的大富婆,这样稳赚不赔的好事,只怕人人都想抢着去做,算哪门子的功劳苦劳。”
“她不就花了一万多两买条裙子,怎么到你口中就成富可敌国了?”司晨没好气道:“先皇的赏赐跟嫁妆都是记录在册的,有多少数量朕心里有数。”
“皇上!”谢冬不依道:“臣女可没有胡说,文姐姐现在的身家是真的富可敌国啦!”
“少在那里夸大其词!”司晨不悦道。
谢冬道:“皇上,您知道臣女刚才为什么说就算您把先皇赏赐的钱财都收回,她也还是富裕着吗?那是因为她在黎国当太子妃的时候,也捞了不少好处的。”
司晨皱眉,“注意你的说词。”
“哦。”谢冬撇了撇嘴,“文姐姐说,她在黎国当太子妃的时候,黎国的皇帝跟太子都赏了她许多贵重的好东西,听她的意思,比先皇赏赐给她的还要多好几倍呢。”
谢冬又想起文瑶手腕上的那串血玉珠手串,那串血玉珠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司晨不太愿意听文瑶在黎国的事,不耐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她在黎国毕竟是太子妃,身份地位摆在那,赏赐自然是少不了,这你也要眼红吗?”
谢冬被他说中心事,有些脸红,又不愿意承认,不甘心道:“皇上,臣女可不是眼红文姐姐,您可知道那黎国太子在文姐姐回华国之前,还又赠了她一大笔财物,说是担心她回到华国日子会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