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寝宫中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夜,正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无休止的软禁到死时,先帝传来旨意,解除对他的软禁。
他第一时间便出宫冲到相国府,相国府他虽然是进去了,但文瑶却不愿见他,他想硬闯进文瑶的院子,却被文瑶的大哥跟二哥拦下。
文相国共有二子一女,这二子在朝中是一文一武,但身手却都不相上下,司晨虽说也是从小习武,但他已是行尸走肉般颓废多天,哪里是文家二子的对手。
文家二子虽然不愿意伤了他,但也不会让他进去小妹的院子,三人在文瑶院外拉扯了半天。
最后文瑶还是出来见了司晨一面,那一面终是让司晨对文瑶彻底死了心,不再纠缠她。
那天司晨是带着绝望的恨意离开的相国府。
从始司晨不允许任何人再在他面前提起文瑶,刘喜以为司晨是彻底放下她了。
但半个月后在文瑶离开华国去黎国和亲的那天,司晨早早便纵马到城外的一处小亭子里等着,等着送亲的队伍远远的走来,再目送着送亲的队伍远远的离去。
那时刘喜心里便明白,主子心里并没有完全放下文瑶。
五年了,文瑶离开华国已经五年,这五年来司晨没有再提起过文瑶,也没有因为文瑶而故意针对文家。
知道司晨与文瑶这段感情的人也都认为司晨早就已经忘记了她。
只有刘喜明白他主子并没有忘记文瑶,只是把她藏在了心底,变成了一根永远也无法拔除的刺,更是谁都不能触碰的底线。
刘喜清楚他主子如今心里肯定是十分的不平静,所以这两天他做事越发的小心谨慎,就怕一个不小心撞枪口上。
刚走近上书房,便看见惠妃站在上书房门口,旁边的宫女正手提着食盒,一看便知是在等着皇帝的到来。
刘喜悄悄的观察了眼司晨的脸色,果不其然的从他脸上发现了一丝不耐。
刘喜知道,这惠妃今天算是撞枪口上了。
惠妃看见缓缓走来的司晨,脸上瞬间扬起了明媚笑容,喊了声:“皇上”,便快步迎了上去,在离司晨几步远的距离才停下曲膝行了个礼:“臣妾见过皇上。”
司晨停下脚步,却没看惠妃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刘喜,问:“皇后的病还没好?”
刘喜忙回道:“回皇上,听太医说皇后这次的病症严重一些,恐怕没有十天半月都难于全愈。”
“哦。”司晨点点头,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后宫管事的人没力气管了,怪不得宫妃连规矩都不懂了。”
惠妃一听忙跪下请罪,“皇上息怒,臣妾没有忘记宫里的规矩,不是故意要来打扰皇上的,只因昨天臣妾的母亲进宫给臣妾带了点深山百年的野天麻,听太医说这深山百年的野天麻药效甚好,对头痛症有奇效,臣妾便想着给皇上炖上一盅天麻猪脑让皇上喝。”
“哦,是这样吗?”司晨似笑非笑的问。
“是的,皇上。”惠妃说着朝身边的宫女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