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之花?”
楚陌看着掌心中的残缺花蕊,突然想到了隔壁邻居。
他看向缺口处,那边似乎没有任何动静,战战兢兢地凑过去,直到将双眼靠近,目光把隔壁牢房都扫了个遍,都没有任何生物的踪影。
“不会吧。”
楚陌将右手紧紧地揣在兜里,皱着眉头坐在地上,“那家伙出去啦?”
握着触感不真实的残缺花蕊,楚陌定睛看着,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三秒钟过后……
“靠!出不去!!果然是骗子!”
楚陌怒骂着,接着他伸出右手再次端详了一遍,“幸好没吃我的手指,不然以后只能用左手了。”
砰!——
熟悉的铁门撞击声传来,楚陌条件反射地将花蕊藏进t恤后,扎进了裤腰带,然后往黑暗里靠,直到缩到了墙角。
脚步声由远到近,十分杂乱无章,看来不止一个人,至少有三个!
“完蛋。”楚陌仰头欣赏着天花板,露出了灿烂的苦笑,“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苏大小姐!!我真的会谢谢你!!
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身为独生子女,父母却经常闹矛盾,对自己的关心微乎其微,他们的一生似乎都在朝着啤酒和麻将奋斗,而他自己似乎生来就是为他们收拾酒瓶和麻将桌的,一个工具,从小没怎么体会到父爱母爱,拥有一身艺术才华,自学美术,在绘画兼职行业小有名气,梦想有一天能自己开一次画展,让小时候低看他的同学慕名而来,但却被父母的枷锁缠得无法挣脱,喘不上气,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逃脱这个…………
“在想什么?”
一个声音打断了楚陌的思绪,他低下头,一张清秀得不像男人的脸出现在铁栅栏前。
男随从和那四个女仆人立在了门外,女仆人们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其中两个仆人是把楚陌送进来的那两个。
“是不是在想怎么逃出去?或者是在这里自行了断。”
男随从的话浇灭了楚陌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看来,真的是来杀我的。
他心想,随即说道:“你在说啥?不是待客吗?是不是该送客了,我是说送客人出去。”
他目光直视男随从,显得异常镇定。
男随从没有说话,但他的瞳孔却突然闪烁出微弱的紫红色光亮,将他的瞳孔结构清晰地在这个灰暗地牢里呈现了出来,闪烁一秒后又暗了下去,地牢再次恢复了往常的灰暗。
楚陌有些吃惊,主要是因为跟男随从相处的这几天,没见过男随从的这一模样。
“别装傻了,关在你旁边的伪兽已经死了,他肯定什么都告诉你了。”
看着楚陌愕然的脸庞,男随从的嘴角终于扯出了一丝微笑,一丝怜悯的笑。“没错,你必须死,但不是被我们杀死。”
楚陌依旧冷静地望着铁栅栏外的五人,那冷静不是等候发决的无望,反而有一种‘我还有底牌,你们杀不死我!’的感觉。
“那我该怎么死?”
楚陌问着,身体前倾,脸上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做出好奇的模样,
见状,男随从的嘴角无人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很乐观,很不错。”
说完,他举起右手随手一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身后那四个面无表情地稻草人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缓缓走动起来,在铁栅栏外隔开距离,再次站成一排。
依旧是面无表情,先前的那两个女仆人亦没有中年妇女的和蔼形象,只有一脸木然,看得有些渗人。
楚陌下意识地双手撑地,贴着墙壁站了起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四个仆人的身体突然抖动,脸部不受控制地开始扭曲,他们的脸前同时出现了一团扭曲的空间,首先是脖颈直接被歪曲成了个奇怪的角度,然后整个脑袋连同脖颈都随着那团空间扭曲旋转,直到彻底被吸入那团空间,随后被吸入的便是整个身体,骨头断裂的声音和血肉融合的声音彼起彼伏,看得楚陌冷汗直冒。
四个仆人被吸入了那四团变得血红的乒乓球大小的球体。
随后球体扩散,浓郁的血红漂浮落地,在地面上逐渐构建成四肢,躯体。
四只正呲着獠牙的血红之狼构建完成,体型比一般的狼要小一些,但却没有皮毛,眼神中的凶狠更加凌冽,獠牙极其尖锐。
楚陌不淡定了,不由自主地摆起了架势,看着正对着自己呲牙的四只怪物,他竟有些腿软,这辈子连狼都没见过,现在饱眼福了,一下子见到了四只,还是怪物!
“你即将会被他们杀死。”
男随从沉眼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