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安然无恙的。
骑着车子回去时,刘艳拽了拽他衣服,“带我到河边走走。”
覃习权骑车前进的脚步顿住了,转头看她,“天寒地冻,乌漆麻黑的,你确定吗?”
小姑娘为了漂亮,衣服没多大御寒能力,河边的风一吹,冷风刺骨,能把人冻僵了。
瞎灯黑火的,有啥可看头的。
刘艳点点头,“不乐意,嫌远啊?”
“以前你都愿意降下身段来哄我的,现在不愿意哄了吗?”
刘艳手钻进他绵衣里,紧紧的搂着他的小腹,脸贴在他后背上,感觉格外的心安。
覃习权“啧”了声,习惯性的,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成,不就是去河边,这有何难的。”
89年,河边没经过修正,没有以后的壮阔,四面长满了杂草,实在不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再加上乌漆抹黑的,真没啥看头的。
要不是踩在道路上,那满面的草坪还真不敢下脚。
“瞅见没?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跟市里无法比较的,冷兮兮的,也不知道过来有啥意义。”
刘艳站在高处,看着满脸嫌弃的人,搂住他亲,覃习权看着动作大胆的人,瞬间明白心中所想。
娘的。
就知道她能闹腾,这姑娘也是真敢啊!
“找荒无人烟的地方给我占便宜呀?”
刘艳勾唇笑,明明看不真切,就透着朦胧的影子,依旧对他的每个表情都了然于心。
“这不是想着让你放松放松吗?就是这地方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覃习权:“……”
“回去了,瞎折腾,明天冻病了。”
刘艳神态松驰,被骂也高兴,至少还愿妥协。
到地后,覃习权让她进门铺,却被刘艳拽着,“店里货源充足,你就让我一人守着啊?”
“万一夜半三更被人摸起来撬门呢?”
“我好久没睡过踏实觉了,你忍心上去啊?”
覃习权无语凝噎,“我没来之前,你睁着眼睛到天明的。”
刘艳一阵语塞,就盯着他看着也不说话。
覃习权把人带进去,却被她紧紧的缠着,脱都脱不开身。
安静的空间,会让人的感官扩大。
覃习权那里受得了她撩拨,抓着人一顿猛亲后才松开人,“老老实实去洗漱,别总来招我。”
刘艳撅嘴道,“晚上不陪我睡吗?洗漱后香喷喷的哦!”
覃习权:“……”
便宜占了,再不走等着爆炸啊!
这丫无法无天的,胆子大着呢!
睡了一觉,还没醒就被大林叔翘起来了。
“权子,赶紧回村里去瞅瞅吧!”
“倒腾西瓜秧的事儿,村西边那四兄弟要跟隔壁村的人干架了。”
年过了就得争分夺秒。
稻谷发芽,撒秧。
往年都在倒腾的西瓜秧也得育苗了,而今年隔壁村的人都跟着纷纷效仿,学习他们赚钱的法子也就罢了,晚上还想来霍霍秧苗。
盖上的薄膜啥的都给捅破了。
人家买的东西得掏钱啊!
被这么捅烂了,冷风呼呼的吹,温度不够,达不到育苗的效果,矛盾自然就积攒着了。
覃习权睁开眼睛时,都还是蒙圈的。
“这事情咋找我呢?找村长去啊?”
远水救不了近邻。
怎么就想到他了呢?
大林叔唉声叹气的,“别说了,村长一直为村里的事情奔波着,累趴下了。”
“昨儿个晚饭过后晕倒,直接送卫生院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事情搞一块,村里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只能来找你了。”
覃习权利索的爬起身来,洗漱过后,开着拖拉机回村。
回到家里,四兄弟一大家子密密麻麻的人,手上拿着工具,一副要去岭村干架的姿态。
要不是信任他,早就一窝蜂凑过去了。
覃习权停下车,看着气势磅礴的众人,“事情经过,大林叔大概说了,先带我去看看被捅坏的薄膜。”
兄弟四人都是急性子,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祸害,气不打一处,领覃习权看了,折腾的挺惨烈的,全被捅破了。
秧盘上也被踩得不成模样,看着就像是泄愤一般。
覃习权又看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手贱啊,做事前没考虑后果的,被逮个正着就龟缩着了。
“这事情你们兄弟几个,是想怎么解决?”
几兄弟道,“伱瞅瞅这祸害的,薄膜被戳烂就不说了,里面踩的左一脚右一脚的,瓜秧都被踩得不成样子了。”
“这些瓜秧,我们兄弟能捣鼓个两三亩呢,虽然现在不咋赚钱了,但就挣个8分钱,一年的进项也挺丰厚的。”
“为什么霍霍光了,我们的心都在滴血啊?”
覃习权点点头,能够感同身受,“这样,咱的目的是要赔偿损失,过去时先不动手。”
“一旦动手了,把人揍个稀巴烂的,人肯定不乐意赔钱。”
覃习权领人过去,先找岭村村长,这种事情有村长帮忙解决,能更省事。
村长看着成群结队过来的人,眉头紧拧着,一看就是闹事的人,特别是还压着他们村的人过来,就更是头痛了。
覃习权把来意说明,岭村村长脸黑成一团,这是弄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啊?
每次开会,看着覃家村的村长喜笑颜开的模样,就知道他村里人有出息,这不是上赶着找晦气吗?
虽然说心里有点暗爽的,该解决的事还得解决。
“平安,你说说看,去招惹别人干嘛?”
平安被揍了一顿,浑身都疼,这会老实了,众目睽睽之下说明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