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故弄玄虚!”
李乾冷哼一声,抄起酒壶豪饮,适才在喝将军酒时,带来的那种味蕾刺激,与先前所饮诸酒皆不同。
出身豪门的李乾,什么酒没有喝过,就连宫里赐的御酒,他都偷喝过。
初尝将军酒之际,不管是酒香,亦或是口感,李乾觉得比府上珍藏御酒,都要好上不少。
然心里这样想,李乾却不会承认!
“都给本公子继续喝……”
“闭嘴!!”
看楚凌不爽的李乾,拎着手里的酒壶,对左右健仆说着,却被一道呵斥打断。
“阿兄,你喝醉了!”
发觉李乾要动怒,李坤忙伸手拉住,然他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蒋仲子。
这情况不对啊。
作为当世大儒的蒋仲子,身体竟然开始颤抖。
李坤可以笃定,那绝非是喝酒喝的,而是在接过君寒霖所递纸张,蒋仲子才这样的。
莫非楚凌作的诗词,真不寻常?
李坤的视线移向楚凌。
“你拉我做什么?”
有几分醉意的李乾,想要挣脱束缚,李坤有些生气,皱眉对李乾低喝道:“阿兄,你若不想让顺国公府丢掉颜面,就老实闭嘴。”
嗯?
酒劲上来的李乾,听到此言,本能的放弃挣扎。
这酒也不对!
李坤眉头皱的更紧,自家阿兄的酒量,他是清楚的,一壶酒不至于醉成这样,可现在李乾的表现,分明是开始醉了!
这个楚凌到底藏有多少秘密。
李坤再度看向楚凌。
此时的楚凌就静静站于柜台,摆弄着手边算盘,对于刚才一幕浑不在意。
“蒋公?”
君寒霖见蒋仲子拿着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怔怔站于原地,手抖的愈发厉害,小声提醒一句。
“是老夫失态了。”
蒋仲子循声望去,旋即回过神,轻呼一声看向楚凌,“这首词,眼下老夫无法点评,早知有此等佳作,今日就不该喝酒!老夫现在的心乱了,对此佳作妄言任何评价,都是一种亵渎,悔不该饮酒啊!!”
为何会这样。
李坤有些难以置信。
蒋仲子的脾性如何,上都谁不知晓,对天子都敢唱反调啊!
莫非楚凌与蒋仲子相熟?
不可能!
即便是相熟,蒋仲子也绝不会放弃原则,去有意弹劾楚凌。
真要这样的话,那蒋仲子就不是蒋仲子了。
到底是怎样的词,能让蒋仲子说出这等话。
思绪杂乱的李坤,再度看向楚凌。
“蒋公无需这般。”
楚凌微微一笑,看向蒋仲子说道:“不过是晚辈信手涂鸦罢了。”
“要真是这般,不知多少人汗颜!”
蒋仲子情绪有些激动,举起所拿纸张,“信手涂鸦都能作此等佳作,老夫实不知《青龙集》后百之作,有荣登的必要吗?”
“!!!”
李坤瞪大双眼,真是越说越夸张,楚凌作的词,竟让蒋仲子讲出这番话,如此要传到上都,那将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啊!
荣登《青龙集》的佳作,哪一首不是名传天下?
一首词,竟可抵《青龙集》后百之作,谁敢说此言?!
“楚凌,老夫有一不情之请。”
蒋仲子犹豫再三,朝楚凌走去,“此词能否让老夫带走,此词之意境,需细细品味方能品出,适才老夫想了很多话,来形容此词,可总觉得差些味道!”
“既然蒋公喜欢,带走就是,一首词罢了,不值一提。”
楚凌笑着摆手道:“蒋公能来酒罢去捧场,晚辈也没有表示,这首词,就算聊表敬意了。”
楚凌就是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