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盯着李,眼神少见的冷若冰霜:“如果你现在解释这只是开玩笑,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为了我的信仰与我爱之人的幸福,无论是仕途还是生命都不重要了。”李钊脸上的笑格外悲伤。“还有,我不会让你们喊人帮忙的。”
李钊双手相握,目光低垂。整个房间内出现一圈谈淡的莹光。“我的核心是能力是控制一个范围内的声波,只要在这个圈内,外界就听不见你们的声音,当然手机这类电子产品也不行。”
“你是不是……想多了?”刘远冷笑道:“你觉得你能赢了我们吗?”他从下床站了起来。
“我把刘奇的药换成了麻醉剂,你只有一个人。”
“我说了是‘我们’。”刘远身后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刘奇突然动作僵硬地坐了起来。
蒋豪资猛地停住了脚步,“那我还去找刘洪涛干什么?!”
“去找他呗。”“自由意志”的声音带着独特的磁性。“反正你不也正想试探他吗?小卧底。”
蒋豪资握住剑身的手一抖,手上猛地加大了力度,骨节泛白:“你知道些什么?”他举起剑向路边一块石头上砸去。
“有话好说啊定贝!脾气不要那么暴燥嘛。”自由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
剑柄悬空在石块上方一寸处。蒋豪资脑中一片空白,短短几秒内后背已被汗水浸湿。“说话。”他语气凶狠却有气无力。
“其实永识这个给某个物体施予永久意识这个能力还是有风险的,它可以让人和那个物体的思想、记忆连起来。惊不惊喜啊?所以啊,你我之间没有秘密,亲爱的。”
“永识是刘远的,为什么是我和你?”
“嘘,甜心,你说话好伤人。”自由语速稍快,听起来格外轻浮,“我都在你身边睡了那么久了,你尽然想让我去跟着别的男人。”
“你说不说?!”蒋豪资一脸狠厉。
“你们年轻人脾气太暴了。”自由的声音突然沧桑起来:“因为刘远太聪明了啊!他给我,我们的大脑加了一个限制,除非他同意,否则我很难阅读他的思想,不过我可以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好巧,你也有永识这个核心,而且你的记忆也好有趣。”
“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那我该怎么办。”
“啊,亲爱的你终于信任我了!”自由无比感慨,“去找他吧,反正你们的计划也是让李钊暴露,他是没有能力绑架那两人的。你现在去找刘洪涛,一是卖刘家一个人情,二消除你的嫌疑,三还帮了你的朋友,你懂了吧。”
蒋豪资犹豫了一会儿,跋腿向斗场跑去。
“这都是第五组了,除了时间拖久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再这样下去,不光院长想骂人,连我都想给自己两巴掌了,怎么连个新生都拿不下!”
“没办法,那几个上去的人全都毫无章法,不懂配合。”
“看,那个带棒球帽的有点眼熟啊!”
“诶,那不是快毕业的a班的学长张河谷吗?后面应该就是他的组员了吧。张河谷那一组是打过团队竞技的,希望来了啊!”
张河谷嘿嘿冷笑着走上斗场。虽然没能和那个漂亮妹子组队,但却来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他侧头看着队伍最后方那个一身黑衣的人,只要有他在,那我们稳赢。
“开始!”裁判恨不得躲入观众席里,必竟已经有不知多少个人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了。
张河谷一把拉下披着的外衣,虽不及赵勇的神勇,但却有无比优美的肌肉线条。外衣落地的同时,一道巨浪以张河谷脚前为起点涌出,不一会儿便涨高到三四米,一发不可收拾地朝赵勇奔腾而去。
赵勇还是一副又呆又傻的样子,张开了双臂。
“白痴。”张河谷非常有自信:“这浪要是能被他用身体拦下来,我就――”
翻涌的浪比他的声音还快,话没说完便已经打在了赵勇身上,他乌黑的头顶在白色的浪花里像一块突起的焦石,但也像其它的海中礁石一样,屹立不倒。
张河谷剩余的半句话在舌间微微颤抖,“挡……挡下来了?!”
水在脚腕高度铺起,一层层涟漪。赵勇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水花从他额角,发梢滴滴答答地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