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妖邪之业障,知其现世之业,方可除魔卫道。”
“理,乃妖邪之因果,万物本无相,皆是因缘所构,需解构妖邪形成之因果,才可破除其邪性。”
“三者俱全,虽万魔万妖万鬼之主,皆入地狱轮回,违者魂飞魄散。”
“好厉害,但是好难啊”庄兴一听便知画妖的难度有多大。
形,意思是要找到妖怪的本体,不能是术法,必须是真身。
真,就像是给人判罪一样,必须要找到切实的证据,才能判刑,类比起来,就是要找到妖怪犯罪的事实。
理是最难的,打个简单的比喻,就是要弄清楚谁是妖怪它妈,谁是妖怪它爸,妖怪生下来之后,又在哪里上幼儿园,哪里上小学,哪里上初中,更抽象的是它妈不一定是个“妈”,它爸也不一定是个“爸”。
总结一下,基本上要求把妖怪的祖宗十八代,外加它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查的清清楚楚,还要传唤它本人到场,才能完成画妖。
放在信息统集的现代社会,这都不是件容易事,更何况那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妖邪。
但与之相对,画妖的效果也是难以想象的强大。
按白泽的意思,只要知其形、真、理,无论何等强大的妖魔,都无处可逃,即便是魔神,也杀给你看。
“神兽白泽我大概了解那是一个什么概念了,怪不得以前都要把它的画像供在门口”
“白泽本还有一见邪的神通,见妖之形,便可由大道衍化,知其真与理,我这一残魂,丢失了那方神通,否则,你也不必落此境地,那冤鬼现形之时,便是她埋葬之刻了。”
庄兴震撼于白泽的强大,但转念一想,又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白泽先生”
“你的本体那么强大,是怎么被打的只剩一颗牙的?”
“你很想知道?”
“嗯有点”
“但我不愿意说。”
“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吗?”
“只是说起来太长了,那不是一盏茶、一炷香能说完的故事。”
“难不成?要说上一两天?”
“何止一日两日,若真要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少许三年五年,多则八年,十年。”
“那确实太长了。”
“是啊,太长了”
“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好啊,等以后有机会,我便说与你听。”
庄兴做好准备了,他清清嗓子,声从丹田处发,大声喊道:“燕子师姐!”
等了一会儿,笃笃笃,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来啦,师妹,吃好了么?”
“呀,一点没剩啊,正好,吃饱了我们就出门转转,消消食。”
师姐笑盈盈地走过来,拉他的手,拉他往门外走。
有种穿过薄膜的感觉,刹那间,日夜颠倒,好像有人突然关了灯,白昼变成黑夜,哗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漆黑的雨幕中,雷蛇翻滚,震耳欲聋。
他已然站在梨园之外,被冰冷的大雨浇的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