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皱眉,“所以洪正话里的倚靠是另一种意思?”
谢珩颔首,“你有未想过林家为何要与洪家联姻?”
“我今日也在想此事。”既然提到这个,傅青鱼便说了自己上午去洪家后目睹林轩逼洪芊语退婚之事,“洪小姐说林家之所以到洪家提亲是因为林轩自己心悦于她。可如今洪正刚死,林轩便已在她热孝期间抬贵妾之法羞辱她逼她退婚。”
“若是当真心悦,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落井下石之事。”谢珩给傅青鱼擦嘴,“所以林家一开始向洪家提亲的原因,极有可能便是洪正话中的倚靠。”
“林家有把柄握在洪正手中。”傅青鱼还是想不明白,“可这与洪正突然送一个如此价值连城的古玉手镯给洪芊语有什么关联呢?”
“可有仔细检查手镯?”谢珩问。
“检查了,并无所获。”傅青鱼叹气,“我趁着洪芊语不注意,连盒子下方都掀开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这便奇怪了。”谢珩看傅青鱼眉头快拧成麻绳了,一笑道:“暂时不想这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霍大帅正在回中都的路上。”
傅青鱼原本懒洋洋的双手环胸站着,闻言瞬间站直了身体,惊喜不已,“师父要来中都了?”
“嗯。东域该发军饷了。”谢珩见傅青鱼展颜,眼里也有了笑意,“我已打听过,最多还有三日,霍大帅便能抵达中都。”
“太好了!”傅青鱼来回踱步,“我已有许久未见师父了。前阵子师父自请去了蒙北,如今入中都怕也是直接从蒙北出发……”
提起蒙北,傅青鱼的声音便渐渐弱了下去。
她其实也想回蒙北,中都过于阴冷湿沉的气候她并不喜欢。
谢珩牵过傅青鱼的手,握在掌心之中捏了捏,无声的安慰。
傅青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抬头冲他笑了笑,“我没事。走吧,也差不多了。再滴下去,人就真该被逼疯了。”
两人回到审讯室,贩货郎依旧在剧烈挣扎着大喊大叫,偏偏等他嗓音沙哑的好不容易停下来时,一滴水便滴落到他的眉心处,又是一串撕心裂肺的长嚎。
傅青鱼上前解开贩货郎眼睛上的布条,居高临下的看他,“滋味如何?”
“我说!我都说!只求你给老子一个痛快!”贩货郎双目赤红,俨然已经在被逼疯的边缘了。
精神折磨往往比肉体上的折磨更能让人恐惧和绝望。
就比如死亡,人害怕是那一瞬间刀子划破咽喉的痛感吗?
不是的。
人害怕的是未知的死亡不断靠近降临,逼迫的精神力不断紧绷的那种绝望。
“你若早如此,孟婆汤你都喝了。”傅青鱼取过椅子上放着的两本书,“说吧,你们是如何利用狼塞的风土志物和纤云先生的话本向洪正传递消息的?”
“我不知道。”贩货郎紧紧的盯着傅青鱼,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眸子似乎下一秒就能涌出血来。
傅青鱼眯眼,“你在耍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