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家,叫棠棠,那是从的家礼。
但是在将军府,称呼她的将军夫人,这也是杜景宜的体面,因此樱桃笑着请了他们二人就进到熙棠院的正屋。
这里很少会用到,一般来了客人,都是在前厅招待,而会来后院的大多是女眷,所以也都是去的内屋。
因此,韩家主夫妇二人来到这的时候,倒是有几分不大熟悉了。
杜景宜坐在上首,见着韩家二人走进来的时候,就亲自迎了过去,嘴上还是亲切的称呼了一声。
“韩伯伯,韩伯母。”
“见过将军夫人。”
该见的礼不能少,这一点韩家二人还是明白的。
“不必拘礼,快坐吧,年下本来事情就多,还劳烦你们二位亲自跑一趟,路上可冷啊?”
“不冷,都是坐在车马驾里头,下来就进了将军府,哪里会冷?本来早就该过来送年礼的了,只是一直在等北地的皮子到,这才耽误到现在,将军府里头好东西多,所以我们也不知拿什么来给你才合适,韩家北地的掌柜,今年收了一批雪狐的皮,我瞧过了当真是没有一点瑕疵,所以我们赶着就送来给你,若是做成大氅给几个孩子们穿,一定暖和!”
韩夫人也是个热络脾气,且与杜景宜也是多年打交道的人了,因此倒是不拘谨,上来就说了一通。
杜景宜笑笑,随即就感谢的说道。
“让韩伯母费心了,孩子们一定喜欢!”
而韩家主倒是一言不发,坐在那位子上便看到了杜景宜桌上放着的两只香炉,居中的自然是鎏金嵌了宝珠的,可此时却没有用,反倒是旁边一个白玉所做的香炉,燃的乃是清明香。
看到这个,韩家主心中不由得有了些想法,可也不好就这么确定,于是就借着杜景宜问起策州生意的事情之时,说起了个故事。
“咱们在策州的生意倒是越做越大了,在策州的掌柜也总是来消息说周围的好几个商贾大户都想要分一杯羹,里头有平州的,有兴州的,有庆州的,自然也有玢州的,但生意这种东西,挑选合适的伙伴很重要,所以我一直都犹豫不决,要不要把生意往外头扩,若是扩,又要选哪里更合适呢?”
这些事情,韩夫人还是有所耳闻的。
因此她在旁边听了这话,也倒不觉奇怪。
杜景宜见韩家主径直就问到了这里,心中不由感慨,果然是能在生意场上力压随安城许多富户人家的,三言两语的就知道她心中所要表达之意。
“韩伯伯做生意可是我的前辈,所以这要与什么人合作,往哪儿走,自然还得是您自己做主的好,只不过我瞧着这些都是策州临近的郡县州府,生意嘛,还是要挑挑本地做官的人,若是个清明豁达的好官,那咱们的生意才能做的好,不是吗?”
“将军夫人的意思是,看府丞?”
“那是自然的,这父母官要是个一心一意想要让手下百姓过好日子的,自然对咱们商户也会多有宽待的政策,去发展也能多些出头的机会不是吗?”
韩家主闻言,算是明白了。
白玉炉燃香,又要挑个清明豁达的府丞,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玢州的府丞正是姓白,单名一个靖字,确实是个远近有名的好官。
见此,韩家主笑着就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