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媳妇的话让杜景宜意识到,七娘估摸着很快就要“病逝”了,这冬日来的还真是又急又快,天儿尚且没有变动的那般厉害呢,这人心就早已寒凉无比。
她没开口说话,那三郎媳妇就也没多嘴。
还当她是为了二伯母一事伤心难过呢,就顺势安慰了起来。
“少夫人也别太伤神了,二伯母那样活着还不如去了痛快呢,几十年的折磨是个人都遭受不住了,二伯如此狠心,自有老天会收拾的。”
这商玉定,着实不是个好东西。
妻女从未管过,只会拳脚相向的对待,生活在这样的魔窟里头,那郭氏确实是没什么活下去的念想了。
只不过,这商七娘以母亲的性命做铺垫得来的这泼天富贵,日后在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有些自责,杜景宜就不清楚了。
眼下,只能叹息一声对着三郎媳妇就说道。
“哎,谁说不是呢,月底本来我们就要走了,如今脚还没跨出随安城内,就一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当真是叫人心里头不安。”
“少夫人多心了不是,你们此行乃是办正事,自然会一路畅通无阻的。”
“那就借三嫂嫂吉言了。”
二人说了会儿子话后,那三郎媳妇就看出来了杜景宜的疲惫,便起身告辞,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杜景宜给她准备的些许东西。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几匹缎子和皮毛罢了,但却让三郎媳妇倍感高兴,如此的来往岂非是将她看在了眼中?
若是她能得杜景宜的重视,想来日后夫君在朝中也能多几分顺遂吧,毕竟谁会与将军府做对?
这一点,她可是用着心的,所以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小心伺候着杜景宜这“活祖宗”才是。
三郎媳妇走了没多久,那骊珠就来了。
相比之从前的娇俏可爱,如今多了几分沉稳在身上,怎么说也是要管一支队伍的人了,自然得多些严肃才能震慑得住下头人。
见着她来,杜景宜和樱桃都高兴,于是便问道。
“这时候,你不是该跟着四舅母在练武场吗?怎么过来了?”
骊珠笑笑,随后就说道。
“四夫人放奴婢小半天的假,说是让我来陪陪少夫人,她见您这些日子都不爱笑了呢,说让我给您逗逗乐。”
她的一句话,就叫杜景宜笑了开怀,旁边的樱桃也跟着捂嘴偷笑,轻轻的点了点她的头就说道。
“你啊,无论是在外头多严肃厉害的人,在咱们少夫人面前都还是从前的骊珠,真好!”
骊珠听了这话,顺势就拉着樱桃的手撒娇的说道。
“好姐姐说的是,便是我日后再怎么飞黄腾达,也还是咱们院里的骊珠!”
“哟,小丫头现在是翅膀硬了?都想着要去飞黄腾达了?”
杜景宜调侃的说了一句,骊珠嘿嘿一笑的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