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少夫人那边启用了咱们留在城里的内探,多是打听各世家里头的一些琐碎事情。”
“不必干涉,夫人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照吩咐办就是。”
“属下明白,另外,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能问出这话?”
商霁看了刘询一眼,虽然没有发脾气,但是自上而下的凝视还是让刘询感觉到一些压迫。
“是,属下失言,国公府五房的七小姐,半月前以旁的身份入了岷王府,成了岷王爷身边的一名侍妾,听闻很是得宠。”
听到这话的时候,商霁忍不住挑了挑眉。
“商七娘?给岷王爷做妾去了?”
“是。”
“用的什么身份?”
“随安城中一布绸庄子老板的义女,改名换姓成了凌新兰,属下仔细的调查过这位凌老板,发现他暗中与赵家来往颇为密切。”
“赵家?”
又是赵家?看不出来他们家的手伸得还真是长。
前些日子女儿才嫁入了七皇子府,一家子跟着成为了四皇子党羽中的重要一员,如今又借着凌家的线,与岷王府联络上了,还真是不能小看。
只是,为何他们会突然找上了商七娘?
这让商霁有些猜不透了。
商七娘,商七娘,到底是怎么样的利益才会让五房愿意叫自家的女儿去改名换姓的做妾,将这大好的机会拱手让给凌家呢?
心里头这么一琢磨以后,便对着刘询说道。
“把这消息送去给少夫人,告诉她若是闲来无事,倒是可以打听打听。”
商霁还有旁的事情要处理,更何况这里头牵扯了许多后宅之事,他也不便总是去探听,因此若是杜景宜对此事有兴趣,倒是可以了解一二,也能让她有点事情做,不致于无聊。
“是,将军。”
刘询得令之后便匆匆离开,而虎贲军中仍旧是处处都充斥着操练的声音,从未停歇过。
将军府,熙棠院。
杜景宜看着刘询送来的消息也真是有些意外,不过她倒是很快就抓住了矛头,随后便对刘询说了一句。
“若刘先生无事,可帮我查查看,五房的五郎是不是得了什么好差事?”
能让五房如此豁得出去的,必定是因为五郎。
五老太太日日都嚷嚷着这可是他们五房里头的独苗苗,自然拿孙女的前程来填补孙儿的前程,只怕也是他们做得出来的。
至于商七娘的亲生爹娘,杜景宜瞧着也是不管用的。
一个视财如命,一个懦弱不堪,想来也真帮不上她多少,再联想一下她从前还在国公府时候的作为,杜景宜甚至都怀疑,这“舍身取义为家牺牲”的主意,会不会就是她自己出的?
毕竟,她想离开五房那个窟窿眼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刘询得了杜景宜的话,立刻就答“是”,随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