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贺生,还是让贺士林回归了考生的名义之中。
若他真是那有本事之人,自会鱼跃龙门,这一点商霁很清楚。
朝堂纷争才刚落,晋家就出了事情。
法度司的人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能在太子面前得赏识的机会,所以带了人就往晋家里头冲了进去。
管家倒是有心阻拦,奈何对方手里拿着的是皇家的令牌,他便是有心也无力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睡梦中的晋家小郎给拖走了。
他走的时候身上的里衣都还没穿戴整齐,虽说也是二月的天了,但早晚还是寒凉着呢,没一会儿他就冻得瑟瑟发抖。
高喊着“冤枉”。
可这冤不冤的,就都是法度司的人说了算了。
晋家的众人眼看着闹成这样,一个个都气愤填膺的要去给弟弟讨回公道,结果却在纠集好人手要出门以后,被刚巧回来的晋尚书给堵在了门口。
眼睛一眯,透出些肃杀来。
“你们要做什么?”
“父亲,弟弟被法度司的人莫名其妙的带走了,一点缘故也不给咱们透露,这不是明晃晃的抢人吗?儿子正要去讨个说法呢!”
听到儿子的回答,那晋尚书,哦不,是晋左侍郎脸色愈发难看,伸手就给了领头人一耳光,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讨说法?那样祸害家门的逆子,留着也是无用,还不都给我滚进去!还嫌咱们晋家被连累的不够吗?”
他的话,让在场之人都很是震惊。
毕竟晋家小郎集资事败的事情,他们知道,但是上门逼得杜家都死人了,他们还未知晓。
所以在看到自家父亲脸色之难看后,就不敢再造次了。
而这,才仅仅是晋家倒霉的开始。
降为左侍郎后,晋老爷就病了,这一病来势汹汹,连床都下不来了,晋家的人也在他的强力约束之下,关门谢客的躲起风头来。
可怜那晋家小郎,身上本来就有父亲打的鞭伤,踢的胸口痛伤,在进了法度司的门以后,更是被收拾的体无完肤。
所以让他攀咬谁,就攀咬谁。
最后,一连带的可是消打了好些四皇子才刚扶植起来的势力,弄得朝中一阵人心惶惶。
好些之前还有点摇摆不定的官员,此事过后的纷纷站位在了太子身边,此消彼长的局势将四皇子打压的很是被动。
而就在这种风声鹤唳的情况之下,将军府迎来了一桩格外热闹的喜事,那便是商家八小姐雪娘的及笄礼宴。
如果说一月以前韦家莲的及笄礼宴就够出彩了,那么此刻商雪娘的及笄礼宴,完全是作为太子一党庆贺的由头,所以更添几分贵重。
将军府宾客盈门,高朋满座,上下张灯结彩的格外热闹。
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倒是借由今日把冬天的冷冽一扫而空,洋溢的都是开春的舒展。
前厅之中,今日的商霁和杜景宜还有家中人个个都明眸善睐,打扮得体。
他如今可是太子的得力之臣,谁见了不想要来恭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