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放心,老奴身体好着呢,定将手下之人都管的规规矩矩,绝不会惊扰了少夫人养……少夫人就是。”
她虽然心中跟明镜似的,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窦嬷嬷可不想在要搬家之际,闹出什么麻烦来。
否则,叫隔壁的韦夫人给折腾起来,岂不是耽误吉日?
杜景宜也知她的意思,于是笑了笑,并未有多说什么。
两日后,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
东苑都陆陆续续的掌灯了,那商霁才一身寒意的进了熙棠院的门。
刚回来不是直奔主屋,而是朝着耳房去了。
他这一身上下不是风雪,就是灰尘的,自然是要好好洗漱一番。
否则,与夫人的香浓软糯比起来,岂不是太过粗粝。
因此,他在耳房哗啦啦的冲洗着,倒是把本来都睡着了的杜景宜给吵醒了。
也不知是冬日困倦的原因还是身体发生了变化的缘故,总之她贪睡的日子是越来越多。
有时候,一日里头大半天都在睡。
仿佛怎么睡也睡不够似的。
窦嬷嬷见此还解释说道。
这是正常的,因而杜景宜才寻着借口大睡特睡了起来。
而整个熙棠院的人,也无一个置喙。
毕竟对外头,杜景宜可是在“养病”呢。
日日睡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自上个月从杜家归来之后,她就没有再出过门。
她病倒也就算了,东苑数得上来的主子们,有一个算一个的,统统都“病倒”了。
看上去,好似是被传染了一般。
东苑上下的奴仆们个个讳莫如深的企图“掩盖”。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外人觉得奇怪和怀疑。
首当其中的就是北苑里头还住在的三房。
心里头害怕的厉害。
毕竟真论起来,整个国公府里头,离东苑最近的就是北苑。
且他们一家人十几口的都窝在这地方,本来就连翻身打转都是艰难。
若真是被东苑这些“病秧子”给传染上了,岂非一个二个的年节都过不好?
所以,日日都烧高香的乞求着东苑快快搬离的好。
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还能借口北苑太挤了,能往东苑里头挪一挪呢。
算盘打的精,但却没什么用。
反而是此举让本来就准备出手的韦夫人,多了几分疑惑。
即便是知道她们很大程度是装病,可这背后的目的何为,却有些猜不透。
其他人的心思如何,此刻的杜景宜可没什么功夫理会。
于是睡眼惺忪的起身后,就问了一句。
“可是将军回来了?”
樱桃听到声音就快步走上去,塞了个靠枕在她背后,恭敬的回答道。
“嗯,将军回来了,就在耳房洗漱呢,估摸着这会儿也该好了。”
他们将军洗漱之快,有时候连一盏茶都没吃完就结束了。
但快归快,却也仔细认真。